郭树临心下忧愁,俄然想起一事,道:“鸿雁,你早晓得那三人要杀杨嗣昌?不然怎会引我来此?”
杨嗣昌苦笑一声,道:“我还没说完,最要命的是接下来三条。”
杨嗣昌见郭树临不再发问,因而挺直了腰背,缓缓说道:“我所欲达成之事,名曰‘入贡’。”
杨嗣昌笑了笑,道:“我俩同朝为官,又皆得皇上正视,怎会不熟谙?至于这冰钻,老夫也有一枚,鸿雁圣女离京前将之交予我,并说此物能救我一命。我当时还将信将疑,谁知公然应验。”
冰钻微微闪光,道:“郭少当家,你这般乱跑,可离事理书院越来越远啦!我教你一招,当可安然无忧,此招叫作敌不动我不动。”言毕,那冰钻收回银铃般的娇笑。
杨嗣昌叹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这事儿也要怪我不好,我提出的入贡计划的确有些过火,被一些别有用心的‘爱.国.人士’操纵起来,颠末言官的一番添油加醋,一些不明就里的江湖中人就此被人煽动,脑筋发热,来与我难堪。”
郭树临一向在深思,听到此处,不由说道:“这计划固然让汉人不太舒畅,但大抵还算公允。只要稍稍有些理性,便不至于做出杀人之举。那三大门派主事的看起来都不似笨伯,怎会如此行事?”
“恰是。”杨嗣昌道,“所谓入贡,是指两国之间缔缔盟约,由一个国度向另一个国度每年供应贡品,以调换兵戈停止,国无战事。而我所运营之事,乃是由我大明向满清入贡,如许满清便会停止对我大明用兵。”
“为甚么?莫非环境当真已这般差了?”郭树临心中一凛。
郭树临此时武功虽高,但临敌经历不敷,只道本身绝非那僧道俗三人敌手,因而蒙头乱窜,尽往草丛树枝间奔去。如此一来反而留下了踪迹,轻易被人跟踪,所幸他奔行极速,又是在半夜当中,故一时半会儿也无人追上。
郭树临将信将疑,但也不想与鸿雁辩论,因而道:“现下人已救出,接下来该咋办?”
郭树临停下脚步,抱怨道:“鸿雁,你这下可将我坑得不轻。那三人师父皆属武中四圣之列,与我师父齐名。并且那释念与雷沧雄皆是近两年来武林中颇负盛名的人物,江湖上也是难逢敌手,那羽士虽不知身份,但想来差不到哪儿去。我这一下获咎了江湖三大门派,我师父晓得了定会将我重重惩罚。”
“要完了?不会啊?除了满清与民变,大师日子也都还过得去,如何会完?”郭树临奇道。
冰钻踌躇了一下,叹了口气,道:“那……就费事你了,不过……不过……你最好偷偷行事,不要让人认出你的脸孔。”
“而结党营私,顾名思义,乃是指大臣们分出党派,相互扯皮。美其名曰为了天下百姓,实则为了小我福祉。皇上自从阉党之乱后,对这等民风极是悔恨,曾借着钱谦益舞弊一案狠狠打击了一番。但此举也只是将结党之风从明面上赶到了私底下,现在大臣之间派系仍然严峻,并且对皇上旨意阳奉阴违,诸多干与,较之之前更加可爱。”
冰钻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可否……请你将杨大人送至铜仁市?”
他顿了顿,声音凝重起来,道:“第五,承认满清在辽东的占有职位,我大明将撤去辽东经略的职位。换句话说,将东北拱手相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