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彻查的是铺子账目,铺中货色首要来源是自家船队,另有少部分购自其他商行,条目虽多,幸亏记账时候不长,查起来倒也快。
一番查对下来,除了极少数账目略有出入以外,并没有题目,方天林没有颁发定见,直接停止下一项。
管事们哪会甘心束手就擒?可惜,这些人舒畅日子太久了,力道只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强上那么一点,那点抵挡对于练习有素的保护们而言,跟挠痒痒也没多少不同。
方天林喝着茶,慢悠悠地说道:“你们有甚么想说的?不说可就没机遇了。”
见状,方天林不由笑了。
沈家船队分红两拨人,一拨是船工,也就是卖力开船之人,另一拨则是买卖人,尽管货色买卖,不睬其他。
“我就不畴昔了,货色遵循之前那样措置就成。”方天林不欲参与此中,他不成能耐久待在这边,还是不掺杂出来比较好,“明天让他们歇息一天,后天把各管事和帐房都叫到这边,记得带上帐本,我要好好查对一下账目。”
“船长,这么长时候,方老爷他们都没露面,不会是把船队给忘了吧?”大副站在船舷上,看着底下人不竭忙进忙出,冷不丁这么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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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说一次,坦白从宽,死不认错罪加一等。”
做买卖不过就是低买高卖,进价高于市场价,卖价低于市场价,一次两次都属普通,十次八次,乃至多数时候都是如此,要说此中没点蹊跷,谁信?
“丁管事,你来讲。”方天林指了指桌上的几页纸。
方天林说话腔调陡峭,仿佛并没有是以事而生怒,却莫名让人感觉非常有压力。有个别只是犯了点小错之人,受不住这个压力,一咬牙上前几步自承弊端。
看着纸上内容,丁管事不由盗汗涔涔。
见有人出头,底下立即有人拥戴。
“如何俄然提及这事?”船长侧过甚,目光对上大副。
措置完这些,方天林并没当即放人走,众管事心都惴惴,恐怕另有后招在等着他们。
“老爷,冤枉,您是主子,可也不能这么随便往我们身上栽赃。”黄管事不平,一脸受委曲的模样,大声喊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