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下那些出错较轻的,方天林倒是没有过量究查,只要将洞穴给弥补上,就给他们一次改过改过的机遇。
措置完这些,方天林并没当即放人走,众管事心都惴惴,恐怕另有后招在等着他们。
等人都走后,方天林顺手拿起一本出入总账,开端计算利润率。帐做得再标致,有些东西却没法袒护。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,一帮跟沈家干系不深的新进主子,又没仆人家看着,一点私心都没有那才是怪事。
“老爷,船队泊岸了,正在卸货,您看?”丁管事收到动静,忙禀告给方天林。
“没甚么,就是感觉老不见沈家两位爷,内心有些不结壮,可别是出了甚么岔子。”
方天林说话腔调陡峭,仿佛并没有是以事而生怒,却莫名让人感觉非常有压力。有个别只是犯了点小错之人,受不住这个压力,一咬牙上前几步自承弊端。
或许是海贸来钱轻易,主家又迟迟不露面,这才养大了很多人的心。
“船长,这么长时候,方老爷他们都没露面,不会是把船队给忘了吧?”大副站在船舷上,看着底下人不竭忙进忙出,冷不丁这么问道。
方天林眯了眯眼,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,顺手扔在桌上:“丁管事,你给大师念念。”
很快,这些犯事之人便全被带下去。厅堂上氛围一时候变得非常严峻,乃至有几个胆量略藐小一点的管事,满身都瑟瑟颤栗。
有几小我手都不由自主攥紧,要不是被袖子遮住,恐怕早就露陷。
一桩桩一件件,详细到让人发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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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急甚么,跑了这一趟,起码能歇息个十天半月,还不敷你喝的?先把货给卸了再说。”船长面上一本端庄,实在心也早已飞远,只是碍于身上的职责,不好随便走开罢了。既然他都走不脱,那其别人天然也得陪着他享福,哪能等闲放他们去享用?
沈家船队分红两拨人,一拨是船工,也就是卖力开船之人,另一拨则是买卖人,尽管货色买卖,不睬其他。
见状,方天林不由笑了。
从公中薅羊毛一事,很多管事都不陌生,固然各自大责一摊买卖,却也不成能一点都没发觉到,只是这量实在是出乎世人料想。
方天林不为所动,他的确没有现成的证据,但以上列举出来的条目,只要往少了算的,生了贰心的管事们实际从沈家吸的血只会更多。
除此以外,堂下却再没动静。
这一刻,丁管事感受双腿如灌了铅似的,迟迟迈不动脚步。
方天林费了点时候,将利润率从高到低排好。只是如许,当然没法肯定是否出题目,但他能够派人出去探听行情,再从各个管事口中旁敲侧击,详细细目能够没法体味,大抵上总差不离,出入如何也不至于太大,如果相差太多,恐怕这内里十之八~九有猫腻。
做买卖不过就是低买高卖,进价高于市场价,卖价低于市场价,一次两次都属普通,十次八次,乃至多数时候都是如此,要说此中没点蹊跷,谁信?
丁管事不清楚方天林这是何意,他也没多问,直接领命而去。
“黄管事,从公中贪墨千余两,张管事八百两……汪海、徐江……为各自管事打保护,以从犯论处。”
“瞎担忧甚么?丁管事之前不是收到过沈家来信吗?沈家可没置我们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