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自家媳妇低垂着头,肩膀一抖一抖的,方天林倒也不恼:“想笑就笑,这不是第一次吗,失手也不丢脸,不过笑得小声一点,别让旁人给听去了。”
过了一会,有一个小厮出去传话:“两位爷稍等,陈管事有点急事,约略一炷香以后就能过来。”
沈家河本来还非常浑厚,想事情不会有多深切,这几年间在方天林的潜移默化之下,脑筋也活出现来。诚恳人不代表傻,媳妇这么本事,他如果跟不上他的脚步,岂不是会被远远抛下?就算媳妇心肠好,对他不离不弃,他也不想做媳妇的拖累。
孩子还小,方天林没想过整日里拘着他们,无法房间不大,床、桌子、柜子就占了很多处所,孩子们玩不开。见此,他跟沈家河一起,将不那么首要的家具都移到另一间房,桌子等也都挪到墙边,将中间处所空出来,留给三个小家伙折腾,免得二儿子性子一起,跑到大太阳底下晒出一身汗。
孩子们能够不穿里衣里裤,大人可不成。方天林跟沈家河都是新手,两人最多只会缝个扣子,补个小洞,就这还大多是在苍临县城时学会的技术。
方天林跟沈家河自是不会如此白目地直接找上安三老爷,一到安家门口,就拿出陈管事留的一张帖子递给门房。
“两位爷,先随小的去偏厅坐会。”门房小厮将两人领进四周为访客供应歇息的偏厅,安排上了茶水滴心后,便肃立在一旁。
方天林细心考虑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,沈家在云州城熟谙的富商也就薛家跟安家,薛家这点家业,在阜阳县还算不错,放在云州城就有点不敷看。安家倒是背景够硬,本身家中另有人走宦途,固然官职不高,好歹也算是名副实在的官商。
陈二嫂跟柳橙听了,先是感觉这么做不当,待听到只在家里没外人的时候穿,两人便利落承诺下来,同时内心想着自家是不是也能这么做。
方天林眼里溢满笑意,他清楚这不是沈家河在顺着他的意义,而是他颠末当真思虑得出的结论,世上有多少事能比获得枕边人的大力支撑更令人愉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