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宅子在东区南区北区都有很多,何如代价高,千两以内的屋子还真不是说有就有,得看运气。西区屋子倒是便宜很多,恰好这里是人丁最麋集的地区,小院子星罗棋布,大宅子却难找一个。
其他买卖都能够等,制冰买卖却等不得。再拖下去,夏天都畴昔了,到时候制出的冰卖给谁去?
“成交。”安三老爷利落应下。
同时,方天林也很光荣,云州城固然倒霉于他今后的行动,但做买卖真是没有比这个都会更好的处所了,起码在靖朝无出其右。在这里没有哪个商家能单独坐大,不分轩轾的权势倒是有好几个。
为了不让人追本溯源,查到沈家头上,方天林跟沈家河两人自那以后,就隔个十天半月去找一次陈管事,此中以沈家河出面时候较多,倒也不纯粹闲谈,偶尔也说一下安家船只租赁一事。如此一来二去,三人倒也混熟了。
详细如何,方天林不得而知,他只晓得没过几天,云州城就多了几家卖冰铺子,代价要比之前低,但也没低太多,毕竟现在已经邻近夏末,要大幅度贬价也得比及来岁。而本来那些铺子也跟着贬价,他估摸着这几家应当是同安家有合作,不然这几个直接合作敌手之间,不会这么安静,半燃烧药味都没有。
薯片买卖沈家人有分红,鱼片买卖却没有,再加上作坊跟食坊是分开的,并没有把帐归拢到一起,谁都只能猜想,得不到详细数量。
有了钱,方天林就没筹算藏着掖着。归正作坊跟食坊到底赚了多少银子,除了他跟沈家河以外,没人清楚,只要不把钱不管不保全撒出去,别人也不会思疑这些。
沉吟半晌,安三老爷开口突破了有些呆滞的氛围:“两千两,再加上安家船队优先利用权,以及安家的庇佑。”
不是甚么买卖都要立左券,沈家跟安三老爷达成的和谈,就是如此。
看着沈家河如此神采飞扬,方天林嘴角弯起的弧度也更加现显。
怀揣着大笔钱,沈家河内心止不住为自家媳妇高傲,何如四周另有安家人伴随,只能板着一张脸,免得泄漏心声。直到上了马车,他才喜滋滋地举着银票跟媳妇邀功。明天可都是他拿的主张,固然这里头大半发起都是方天林所供应,那也充足他乐上半天。
安家不愧是连在云州城都能排得上号的富商,到手的银子竟然都能舍得分出去,这可不是普通商家所能做到。
对此,方天林并没表示出任何不忿的情感。能有如许的服从已然不错,若非刚好赶在为先皇守制期间,沈家连鱼片买卖都一定保得住。这东西代价比薯片更高,也更上层次。薯片虽说成年人也能吃,毕竟大多都集合在年青人身上,鱼片这玩意是真正长幼皆宜,还能作为下酒菜,不说别的,光质料就比薯片高出一等。
沈家河接过银票以后,瞟了一眼陈管事,意义不要太较着。
实在沈记作坊跟食坊都还挺赢利,只是受困于交通不敷便当,又贫乏远间隔传播手腕,没法停止大范围推行,导致没能第一时候就铺展开来,从而被同业快速赶上,导致最后只能细水长流。要不然,光凭这两样沈家就能赚个盆满钵满,那里还需求再运营别的?
“无妨。”安三老爷语气非常笃定,明显陈管事是他真正的亲信,连方剂也不忌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