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行藏粗陋,没甚么好接待的,请随便。鄙人郭艾伦,您二位如何称呼?”张辽一抱拳,“鄙人张辽,这是我女……师姐文从心。”
文从心听出红袖的意义,和昨日孙筑基说的一样,切忌“简朴群分”,不要一棍子打死上帝会,需因人而异,辨别对待。遂回声道:“好,我和张辽先去寻郭牧师,套套口风。”
几位莺莺燕燕的女人雀跃着跑过来,摆布将张辽卡住,有要署名的,另有索吻的。张辽这只土鳖,哪受得了这个。闹个满脸通红,难堪地扭头求救。
文从心微鞠一躬,“我是止正法师的朋友,也是裴红袖的姐妹。听她说您仗义脱手,保护了他们的庄严,特来感激,趁便交友一下。”
文从心拉起张辽,“走吧,不管他们是否勾搭,只要调查才有本相。”
四五小我喊“大!”七八小我喊“小!”待筹马落定,立即开钟,鲜明一粒洁白的骰子呈现。别说上面——全数六个面加起来,一个点都没有。
一座宅院鲜明镶嵌在湖心,由数百根玄色巨木支撑,仿佛流落在水上。司机在九曲桥前泊车,二人抬步上桥,举目四眺,几近忘了此行任务,好一派世外风景——
南屏子嘿嘿一笑,指引着高朋进了偏厅。
又有人喊,“零点也是小,押小赢!”
文从心略懂张辽企图,也不吭声。杂役取出无线手台,嚷了几嗓,又带领二人行至一处三岔道口,早有一辆四座电瓶旅游车等在那边。
杜远也凑过来叮嘱,“忘了提示大师,前次在七宝小巧塔里,混元真君逃脱时用的不是符纸,是羊皮卷轴!”
郭牧师不疑有它,“浦茜拉是罗马教庭派来的客卿,有教皇本笃十六世亲笔保举信,来天朝算是出个差。她是法兰西人,本来就任圣心教堂。是目前独一的大嬷嬷,你能够不懂这个观点……嗯,和枢机主教平级。”
早有人站了起来,“张辽是不是?哈哈哈哈,快请入坐。南屏子你别哔哔了,喊了好几天,也该歇歇嗓子。去拿壶好酒来,我要和豪杰对饮三杯!”
许是早有杂役通报上去,那主持人南屏子先生,竟然亲身驱逐出来。看到张辽,也不见外,又是一通拍肩赞美,对文从心一口一个“弟妹”叫着,热忱向院内接引。
幸亏南屏子够朋友,他瞧出这位“张豪杰”不是风月场上惯战的豪杰,遂谙练排开众女子,“好了好了,只许摸不准掐,豪杰肉很贵的。另有你,亲一下就行了,有身如何办?”
文从心打蛇顺杆上,“为甚么叫客卿?她明天的秀的确出色,不愧为全场总冠军——恭喜上帝会。”这句话以恭喜扫尾,重点却在之前的问句上。
郭牧师立即挥散疑云,和蔼道,“忸捏忸捏,你们客气了。来,屋里坐。”
文从心仿佛事不关己,背动手自顾游进人群,左瞧右看,偶尔还停下来逗弄艺人的鹦鹉和猴子。
“屁话。零就是无,虚无不分大小。拿钱拿钱——”
离门比来的一桌,一名高冠道人正神情激愤地撸起袖子,摇脱手中骰钟,蓬地一声扣在绿绒桌案上,“大,还是小?”
那杂役猜疑地高低打量他,又看了一眼随后赶来的文从心,嘴唇紧闭,也不出声。张辽一抱拳,“是贵派南屏子聘请我去的。”
那欢声笑语恰是其间传出,张辽暗叹,这特么那里是修真门派阿,的确是阿拉伯酋长开的大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