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莺莺燕燕的女人雀跃着跑过来,摆布将张辽卡住,有要署名的,另有索吻的。张辽这只土鳖,哪受得了这个。闹个满脸通红,难堪地扭头求救。
张辽第二杯茶喝了过半,俄然呛了一下,咳出口水来。他起家仓促告别,“好,多谢郭牧师拔冗接待,欢迎你有空去‘来仪宾舍’坐坐。时候不早,也该用膳了,我们暂请告别。”修建设想师也是文明人,碰到一样斯文的郭艾伦,说话不免文绉绉起来。
院中景色,令二人大开眼界。在三面玄色古典修建的环抱下,天井中足有五六十人,尽皆穿着富丽,手持酒杯来往穿越。角落里各种杂耍艺人正在演出喷火、耍蛇、上天梯等传统节目。十几位黄衫女道人貌美如花,捧着银质酒壶不断给诸位添酒。
南屏子嘿嘿一笑,指引着高朋进了偏厅。
杂役对司机交代了几句,方始鞠躬辞职。
刚要贴着墙根溜出来,却被南屏子一把扯住,他扯着嗓子喊,“全真尹仙师座下仙童张豪杰驾到——”
郭牧师做了个禁声手势,小声说,“不敢乱讲。幸亏她和近卫们都去‘忘忧水榭’了,不然我职务不保。现在全部团队都以她为中间,我只是履行层,叫我干甚么我就干甚么。”
郭牧师立即挥散疑云,和蔼道,“忸捏忸捏,你们客气了。来,屋里坐。”
那欢声笑语恰是其间传出,张辽暗叹,这特么那里是修真门派阿,的确是阿拉伯酋长开的大趴。
“这里行藏粗陋,没甚么好接待的,请随便。鄙人郭艾伦,您二位如何称呼?”张辽一抱拳,“鄙人张辽,这是我女……师姐文从心。”
文、张二人遥遥尾随,目睹世人进了一处别院精舍。这修建与其他分歧,欧味实足,主体楼房中间,还设了一座微型教堂,塔尖十字架耸峙。足见组委会用心之精——任你何方来客,尽皆宾至如归。
杂役立即换上一副殷勤笑容,“哦——本来不是外人。您二位跟我走吧,说也说不清楚的。”
他见文从心还是一脸苍茫,又解释,“这么说吧,天朝上帝会最高阶职位,是总主教,上面隔了一层宗主教,才是枢机主教。我这个执事和浦茜拉之间的品级鸿沟,就像村委管帐生干部和省委书记之间的不同。”
上帝会的人马,因为浦茜拉的存在,非常惹眼,想看不到都难。这位“女武神”尚未卸妆,COSPLAY范儿还在。由其他黑袍修士簇拥着,向谷内东侧行去。部分做义工下了班的黄衫女道粉丝,尾随在前面,不时尖叫两声。也有一些男人乘机搭讪,均被修士们委宛劝退。
“欸,这话不对阿,我这是道法,不是翻戏。羽士不消道法用甚么?”
司机带着二人,一向在掩映的林间穿行,有几处仿佛已无门路,转个弯又柳暗花明。终究,一座谷中之谷呈现在面前。
一座宅院鲜明镶嵌在湖心,由数百根玄色巨木支撑,仿佛流落在水上。司机在九曲桥前泊车,二人抬步上桥,举目四眺,几近忘了此行任务,好一派世外风景——
又有人喊,“零点也是小,押小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