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石猛地点头，“比玉京的菜好吃！”
“两柔一刚，两正一邪，要找你并驳诘事。”
秦石在房里吃得欢畅，玄晏在院门边望了一会儿，这才去往天枢宫。
他四下看去，连天上也看了，头晕目炫。墙角树上传来一声含笑：“竟然还没看到我――果然是个傻子。”
先是路边草木疯长，将他前路堵了。然后是已经路过的院子再度呈现。
玄晏凉凉一笑，云岳躲在暗处，感觉脖子有点凉。
秦石放下筷子。清鸿道：“你别怨我多管闲事。几百年来，我但是头一次见他这么体贴人。师叔他不善言辞，除了讲经和训人。你若要走，师叔劝不动你，就得把气撒在本身身上，或者拿别人出气，真怕他走火入魔……”
院门口有一阵脚步声，秦石看去，人已经不见了，地上唯有一封信。
“师父。”
半晌后，云岳拖着被冰刀子雨戳得稀烂的衣袍，忿忿不高山现身。
筷子落在桌上的声音大得像是嫌弃他的行动，秦石踌躇了。
他一怔，终是和缓下来，珍惜而和顺地，亲吻着他的双眼。
饭菜香气四溢，很快被桌边三人干掉。清鸿拍拍丹成的小脑袋，问道：“可还合口味？”
玄天门的酒味道很足，秦石喝了很多，此时满身冒汗，躺在被褥间很不舒畅。玄晏拧了绢布，给他擦拭身材，秦石皱起的眉头蓦地放松，收回绵长温馨的感喟。
莫非真是他送来的？
两人拉拉扯扯走到天枢宫前。玄晏迎着世人诡异的眼神，终究忍不住了，抬高声音道：“洞天大会结束后我再陪你练习。”
自玄天山落入凡尘后，日日夜夜，复仇的设法折磨着他。秦石是他对抗心魔的明灯，即便只要炳烛之明，却将他的神智紧紧系住。
-
清鸿拍拍他肩膀，牵着丹成往墙边走去。
玄天门招式刚烈，灵净宫与云门较为柔婉。而玄天门与灵净宫修行体例较为传统刚正，云门修行有些阴邪。玄晏暮年与云门弟子交过手，迩来独一与他有过节的只要云岳，稍稍一想，便能找到云岳地点。
“快罢休！”
玄晏发笑。
“不放不放！豪杰教我修行！”
三人都出去了，院里只剩下他一小我。秦石左躺右躺，心境混乱。
外界各种他没法尽数掌控，但是此时现在，倒是攥在他掌心的。
“放开！”
他没有任何踌躇，就像深夜中等候了千百遍那样，狠狠噬咬对方的双唇。
月上中天，天井里霜雪般的白，主屋只开了一扇窗。玄晏自顾自沐浴换衣，随便束起长发，再打了一盆水，解开秦石的上衣。
夜幕初降之时，秦石喝醉了。
玄晏连个眼神也没赏赐给他，他涎着脸皮赔着笑，紧紧跟在玄晏身后。
不过，小贼？
哪有小贼是这类偷法？
他在床上翻来覆去，余光一瞟，玄晏的床上早就空荡荡的，人不知去哪了。唯有桌上留着粥菜。
寒光闪动，清鸿吓了一跳，两指一伸夹住匕首，瞪着玄晏：“师叔啊，玄凛老贼还没死，你就要先送我走？”
玄晏冷冷地斜他一眼便往旁走。清鸿一个颤抖，抱起丹成忙不迭溜了。
秦石胸口安稳地起伏，四仰八叉地躺着，对他的行动毫无反应。
鸡鸭鱼肉，和一坛酒，热气腾腾的，分外诱人。
玄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