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晏一噎,的确想把他往寒冰牢一扔了事。他做了几百年玄天门长老,整治后辈弟子的手腕和地点多了去了。
玄晏凉凉一笑,云岳躲在暗处,感觉脖子有点凉。
三人都出去了,院里只剩下他一小我。秦石左躺右躺,心境混乱。
清鸿拍拍他肩膀,牵着丹成往墙边走去。
云岳眼神发亮,一把抱住玄晏的腰。玄晏一惊,飞起一脚却被他一同抱住。
“嗯?”
那一星半点的火花,终究让他的明智溃不成军。
清鸿小兔崽子很能闹腾,竟然真让他跟着六师兄学到了东西。这一剂药量不大,但结果够凶。不睡到次日中午,天打雷劈也醒不来。
他一个眼神,丹成灵巧地上前,抱着玄晏大腿。
不过,小贼?
“不放不放!豪杰教我修行!”
寒光闪动,清鸿吓了一跳,两指一伸夹住匕首,瞪着玄晏:“师叔啊,玄凛老贼还没死,你就要先送我走?”
修了几百年的行,向来没有鬼怪敢在玄天门玩鬼打墙。
次日朝晨,秦石腰酸背痛地醒来。
秦石放下筷子。清鸿道:“你别怨我多管闲事。几百年来,我但是头一次见他这么体贴人。师叔他不善言辞,除了讲经和训人。你若要走,师叔劝不动你,就得把气撒在本身身上,或者拿别人出气,真怕他走火入魔……”
“师父。”
“放开!”
几近能够想见他说这话的嬉皮笑容。
他在床上翻来覆去,余光一瞟,玄晏的床上早就空荡荡的,人不知去哪了。唯有桌上留着粥菜。
玄晏眼神幽幽,如深林黑夜,望不到绝顶。深林中又燃起可怖的野火,一星一点,足以燎原。
听到走火入魔四个字,秦石沉默了,好久才道:“我想分开,一是担忧神武营弟兄们,二是怕拖累他。我一介武夫,留在此处只会让他束手束脚。若非如此,外人也不会将主张打到我头上。”
玄晏的行动太狠恶,秦石眼皮动了动,仿佛要从药效中醒来。
玄晏冷冷地斜他一眼便往旁走。清鸿一个颤抖,抱起丹成忙不迭溜了。
夜幕初降之时,秦石喝醉了。
“你下药了。”非常必定。
月上中天,天井里霜雪般的白,主屋只开了一扇窗。玄晏自顾自沐浴换衣,随便束起长发,再打了一盆水,解开秦石的上衣。
秦石一动,喃喃:“小贼……”
或许是他的指腹带着水的凉意,秦石下认识伸展躯体,精瘦有力的肌肉迎上来,贴住他的掌心。
秦石在房里吃得欢畅,玄晏在院门边望了一会儿,这才去往天枢宫。
秦石喝得浑身发烫,正张着嘴呼吸,蓦地遭了这么一下,胸肺抽住,冒死挣扎起来。作歹的人却很有耐烦,和顺地放他喘了一口,又像恶狼一样覆了上来。
玄晏沉默。
夜风轻来,独一敞开的窗子啪嗒合拢,又弹出一条缝。
玄天门的酒味道很足,秦石喝了很多,此时满身冒汗,躺在被褥间很不舒畅。玄晏拧了绢布,给他擦拭身材,秦石皱起的眉头蓦地放松,收回绵长温馨的感喟。
他的手微微颤抖,带着薄茧的指腹贴在对方胸膛之上。
还是是先前那种信笺。
出来太伤害,出来太可惜。
秦石胸口安稳地起伏,四仰八叉地躺着,对他的行动毫无反应。
玄天门的酒又不是没喝过,为何此次后劲如此短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