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日凌晨,夜荒的云门也到了。
玄晏的手掌紧紧地贴着他,直至他温馨得抵挡不住困意,渐渐疲劳下去。
“他年方廿四,是京畿云上村人。确有个弟弟,十岁被赶削发门,不知去处。”
十鸢不在,底下的师弟师妹们都不成气候,如何当得起少宫主。
他不敢动了。
“嗯……”
有几扇窗子开了缝,冷风缓缓注入,吹在秦石背上,激得他竖起寒毛。
少年眸子子一转,嘿嘿笑了:“长老,话不能这么说。你看玄天门,现在的掌门如何上位的……”
“回禀师父,确有秦石此人。”
这语气清楚是来挑衅的。玄晏表示弟子们稍安勿躁,这才不卑不亢地对那少年道:“前几日师父便接到了贵派的信,不想本日才到,是以怠慢了。”
玄晏清风明月地站着,表示弟子去扶他。少年恨恨地甩开,低声道:“当初将寻觅师姐的事情交托给你们,真是我瞎了眼!”
七风摸不着脑筋,将人带出去,这才鄙夷隧道:“竟是你们两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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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齐有苦衷,转头瞥见莫南乔风风火火走来,赶紧拦着她:“等等,十八在忙着,你别打搅他!”
秦石只感觉放松,可指尖俄然变成手掌,精美地击在他背上。
房里摔得一片狼籍。比及少年摔累了,瘫在椅子上歇息,中年男人才悠悠上前。
房里纤尘不染,秦石席地而坐,被玄晏嫌弃地拎起来,勒令换了衣物,再坐到床上。
少年讶异地瞪大眼睛,急仓促上前,却劈面撞上了无形的墙,痛呼一声蹲下去。
七风性子暴戾,难当大任。如果任其生长,对全部灵净宫都倒霉。
扳着指头算算,离初夏的洞天大会,只要小半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