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勇于敢则杀章》第七十三
臣真述曰:此章又极言荏弱之用,指陈存亡之徒。臣愚,窃稽其深意,都在于兵强则不堪之义。又下文云:“水强则拱,强大处下,荏弱处上”者,盖又切戒其兵强之患也!何者?夫兵者,所谓凶恶之器、斗争之具,所触之境与敌对者也。故兵强则主不忧,主不忧则将骄,将骄则卒暴。夫以不忧之君御骄将,以骄将临暴卒,且败覆之不暇,何胜敌之有哉?故夏商之衰,以百万之师而倾四海;始皇之末,以一统之业而丧九州;项羽忽霸而遽亡,新莽既篡而旋灭,符坚狼狈于淮上,隋炀分崩于楚宫。此数家之兵,皆多至数兆、少犹数亿,无不自恃其成,以取其败,此皆强则不堪之明验也。又兵者求胜驳诘,持胜其难,唯有道之君然后能持胜。向数君之败,皆由不能持胜之过也。岂不信哉!
臣真述曰:大威者,甲兵之谓也。凡士庶人无所畏,则科罚至;卿大夫无所畏,则黜辱至;侯王无所畏,则甲兵至。又《书》云:“不畏入畏。”同此义也。又戒其为人上者,当以广大用心,无令局促为体,又不得自鄙薄其生之理。夫不自鄙薄,必重于治人;重于治人,人必乐推;人既乐推,又谁厌乎!故先为不成厌之事,然后得人不厌。故曰:“夫唯不厌,是以不厌。”夫贤人之明,固已自知,安肯扬已露才,以自呈见。贤人之仁,固当自爱,安肯骄人傲物,觉得高贵。是以去彼自见自贵之大迷,取此自知自爱之弘益,故曰:“去彼取此。”
《民不畏威章》第七十二
《民之生章》第七十六
《小国寡民章》第八十
《信言不美章》第八十一
《人不畏死章》第七十四
《人之饥章》第七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