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空子不语,闭上眼睛,掐动手指,俄然说道:“不对,我们失算了,鬼仙和马昆应当就在凤头山临水崖的洞府里!”
到了马家门口,看到这般苦楚的近况,我心中更是唏嘘不已。在这血尸之前,马家是多么的威风景荣,持续几代,连绵百年都是这临江镇的大巫,受人尊崇和恭敬。只是这马昆因为一己私欲而鬼迷心窍、走火入魔,毕竟造下罪孽,亲手毁了马家的基业和光荣。
我原本来本的跟玄空子说了,玄空子只是皱着眉没有言语。当我说到走阴到地府一事时,玄空子俄然禁止道:“这个不必说了,我有耳闻,苗巫走阴之术回阳时不能说出阳间所见所闻,不然将后患无穷!”
阔别临江镇一年,再回到这里,发明人事早已有了窜改。
霁月一听,挥着鞭子朝煜明抽去。煜明还不知死活的持续说着:“喏,我没说错吧,不但记仇,脾气还不好!”
只见霁月瞪着杏眼,蓦地挥鞭,一下子把棺材盖翻开,怒骂到:“给姑奶奶出来,别做缩头乌龟了,没有本领医治鬼伤你早说啊,骗了我们一年!不管你是鬼仙还是幽灵,如此无德不取信,本日姑奶奶非得讨个说法!”
实在也不能怪这些人无情,面前的颓垣断壁、家破人亡,都是马昆一手形成的,若不是他一心走火入魔磨炼血尸,哪会落得如此的境遇。以是说,人生活着还是得积德积善,鄙谚说得好:命里偶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倘若一昧的巧取豪夺,毕竟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。
煜明贼笑了一声,讽刺道:“那就是记仇呗!这点倒跟它仆人一样!”
“来不及解释,我们先回马家再说,不然桐儿的鬼伤真的有救了!”玄空子说罢便扶着我往洞口走去。
这一年来,师叔玄空子也是信守承诺,极力的照顾昏死不醒的马昆,帮他保住那一口续命的残气,但是明天我们进了马家,摆布都寻觅不到马昆,莫非这厮醒了,跑了出去?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覆盖在我们的心头。
“奇特了!莫非这个活死大家世蒸发了不成?”煜明骂道。
洞里的泉水滴滴答答的响着,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楚。泉水池上氤氲升腾的水雾弥散在洞里,比平时更多了一丝的诡异。
我们几人颠末一番折腾下了凤头山的临水崖,回到了临江镇。
“师兄如何了?”素芳师叔也严峻的问到。
玄空子没有言语,只是表示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只见他轻捻髯毛,紧皱眉头,俄然大喝一声:“不好!我们速回临江镇马家!”
霁月瞧我望着她,杏眼一瞪,把水瓢扔我手上,扭头又走到了一旁。
煜明翻了翻眼皮,冷静的闭上了嘴,跑到一边又逗玩起霁月的白刺猬,那只白刺猬的背刺已经长齐,现在正用身子拱着鬼仙马道人的棺材。
颠末端一年的时候,血尸事件的影响在镇子里已经渐渐的淡化了些许。最大的窜改就是苗民对我们的态度,以及大巫马家的式微。
煜明那没心没肺的做派倒是未曾有一丁点的窜改,他骂骂咧咧的说着:“这个老鬼,真不是东西,看他洞府里有这么多的宝贝药草,一会全给他采集了,就当弥补我们的丧失!”
再次进了洞中,已经是深夜。洞中寒气渐浓,冷得我不由打了个寒噤。一轮明月斜挂在天空,把洞里照的清澈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