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空子不语,闭上眼睛,掐动手指,俄然说道:“不对,我们失算了,鬼仙和马昆应当就在凤头山临水崖的洞府里!”
我们谨慎的顺次进入洞府,大师手上都握紧了法器。最奇特的是,霁月的白玉刺猬进洞便朝鬼仙的棺材疾走而去,用身材拱着棺材,不时的用它那一双绿豆般的眼睛看看我们,仿佛有话要对我们说。
这人间最肮脏的便是贪念,最无情的也是此民气。自从失了势,曾经凭借马家讨糊口的巫师仆人们也是树倒猢狲散,一走了之。最可悲的是马昆的老婆带着儿子也分开了马家,今后下落不明。
我们几人颠末一番折腾下了凤头山的临水崖,回到了临江镇。
“煜明,不准混闹!”玄空子呵叱道,随即走到鬼仙马道人的寿棺前,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:“长辈拜见鬼仙,长辈世人守约一年,经心极力的护着令子,虽不能救治马昆复苏,但也保住了他一口续命残气,现在一年之约已过,鬼仙前辈避而不见,这也不是鬼仙前辈的做派吧!”
“来不及解释,我们先回马家再说,不然桐儿的鬼伤真的有救了!”玄空子说罢便扶着我往洞口走去。
临走时我撇了一眼煜明,只见这小子磨磨蹭蹭的赖在身后,趁玄空子不重视,胡乱的把洞中那些草药拔了一堆塞进怀里,又朝我对劲的笑了笑。
“煜明,我道门中人怎可妄图别人财物,不得胡言乱语!”玄空子又呵叱道,随即他又问了我这一年来我在洞府的遭受。
颠末端一年的时候,血尸事件的影响在镇子里已经渐渐的淡化了些许。最大的窜改就是苗民对我们的态度,以及大巫马家的式微。
见玄空子如此说道,我只能是住了口,只是煜明这小子猎奇极了,一向缠着我问:“脏猴子,我看过那么多鬼,就是没瞧见过阳间是甚么模样,真的有鬼域路吗?阿谁孟婆多大年龄了?”
煜明翻了翻眼皮,冷静的闭上了嘴,跑到一边又逗玩起霁月的白刺猬,那只白刺猬的背刺已经长齐,现在正用身子拱着鬼仙马道人的棺材。
玄空子此言一出,我们顿时感觉毛骨悚然,一股寒意在我心中伸展开来。这是如何能够的事!我们一向就在洞府里,鬼仙和马昆能藏在哪?
临江镇的苗民本就生性浑厚,嫉恶如仇。我们搏命合勦血尸,帮他们逃过了大劫,如此一来,苗民对我们更是尊敬有加。
玄空子叹了一口气,让煜明扶我起家,霁月又给我递了水过来。
“师兄如何了?”素芳师叔也严峻的问到。
“煜明,开口!你想害死桐儿是吗?”玄空子此次真的是火了,朝煜明吼道。
再次进了洞中,已经是深夜。洞中寒气渐浓,冷得我不由打了个寒噤。一轮明月斜挂在天空,把洞里照的清澈非常。
煜明逗玩着白刺猬,没大脑的说着:“对棺材这么感兴趣啊,你是不是也想躺出来!”此话一出,惹得霁月追着他好一顿的撕打。
“奇特了!莫非这个活死大家世蒸发了不成?”煜明骂道。
我原本来本的跟玄空子说了,玄空子只是皱着眉没有言语。当我说到走阴到地府一事时,玄空子俄然禁止道:“这个不必说了,我有耳闻,苗巫走阴之术回阳时不能说出阳间所见所闻,不然将后患无穷!”
霁月一听,挥着鞭子朝煜明抽去。煜明还不知死活的持续说着:“喏,我没说错吧,不但记仇,脾气还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