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青、骚猴儿和麻耗子排闼进了船舱。老孙仍旧蹲在舱外,假装没听到,一双贼眼却不断向船舱内偷瞟。
不待武岳阳有所反应,魏芝祥轻拍座椅扶手,如一阵风窜出船舱,将门后偷听的骚猴儿一把按住,揪住后背衣服,拎狗一样将他拎回船舱。
魏芝祥平空挥动几下天蓬尺,呼呼生风,“走!我们亲身归去搜那妖妇出来。我要好好找她白叟家请教一番。倒要瞧瞧,她失了利器的上风,还能放肆甚么!”
“啪……”一声脆响,就像是西洋玻璃被敲碎的声音,一只脚镣似冰块被铁锤击碎,散成几十块碎屑掉落脚下。
武岳阳见徐凤春这算是同意了指导麻耗子,本身也就不消挑了,他冲魏芝祥一拱手,还未说话,魏芝祥抢先禁止道:“我不教张家的人!”
麻耗子翻了翻死鱼眼,“不必担忧。”
“你先挑吧,到了我这,哪个都一样。”魏芝祥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。
武岳阳哪想到这么一刹时,竟突生变故。他手足无措,一边想要夺回盒子炮,一边又怕姚青情急开仗,仓猝伸开手,挡在弹道上,“有话好好说,先把枪放下……”
“放开我!放开我!操他奶奶个爪儿……”骚猴儿大呼大嚷,手脚乱抓乱蹬。可他那里挣得脱?他话未说完,被魏芝祥横着摔在船面上。
徐凤春捻了捻碎成瓜子大小的碎铁屑,又摸摸光滑平整涓滴无损的天蓬尺,连连咂舌点头,满面的不成思议。
伴着第二声脆响,徐凤春将魏芝祥另一只腿上的脚镣也敲碎了。
姚青只觉全部右臂一阵酸麻,嘤咛一声,手中枪当啷落到地上。
牛不饮水强按头,哪有徒弟强收门徒的事理?武岳阳担忧骚猴儿摔伤,要去底舱口检察,俄然魏芝祥抓起盖板举起,纵身跃下,并顺手将盖板封住舱口。
武岳阳和姚青以目光扣问麻耗子。
“只是这宝贝到了你手中,不知是福是祸。按理说,你二爷爷不该给你此物。”徐凤春皱眉说道。
“教你几招,又不是收徒,拜师礼就免啦。”徐凤春微浅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