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芝祥在徐凤春面前停下,一把抓起天蓬尺,“老四,本日便是你我重生之日!”
“能成事要去做,不能成事,也要去做。”武岳阳游移了一下,慎重道。
徐凤春目光超出武岳阳,问麻耗子道:“你想好了,我说的刻苦可不是唬你们。这几天还不扒你们一层皮!”
不待武岳阳有所反应,魏芝祥轻拍座椅扶手,如一阵风窜出船舱,将门后偷听的骚猴儿一把按住,揪住后背衣服,拎狗一样将他拎回船舱。
“嚯嚯。好,好哇!”魏芝祥笑道,“快把这个也敲碎!”魏芝祥说着将另一只腿向徐凤春挪近稍许。
徐凤春拾起地上的六棱铁棍,在木桌上放好,将手臂平放上去。魏芝祥两下敲碎手铐,将徐凤春双臂束缚出来。
“不学也要你学!下去!”魏芝祥一把将骚猴儿推下底舱。
魏芝祥沉吟半晌,说道:“滩口船埠上的事,你不管了?你不是与那曹队长约好了么?”
“她怕是早去得远了。”徐凤春道,“她既然得知了十三师叔一定死去的动静。凭她的性子,便是有一丝但愿,也会满天下寻觅十三师叔,直到寻到为止,毫不会罢休。”
“嚯嚯嚯嚯!”魏芝祥双腿交叉,如踩了一只风火轮,他化成一片幻影,在船舱中四周飘忽挪动。
徐凤春没事人一样看一眼麻耗子,问道:“你甩飞刀,可有这个准头?”
魏芝祥平空挥动几下天蓬尺,呼呼生风,“走!我们亲身归去搜那妖妇出来。我要好好找她白叟家请教一番。倒要瞧瞧,她失了利器的上风,还能放肆甚么!”
“传闻你们几个娃娃要找甚么人报仇,并且那小我仿佛还是个间谍头子。”徐凤春稍作停顿,发问道,“凭你们几个,能成事么?”
姚青退后两步,“你滚蛋!”她在药铺吃过武岳阳的亏,内心谨慎了很多,用心拉开和武岳阳的间隔,防备他耍诈夺枪。
麻耗子翻了翻死鱼眼,“不必担忧。”
跟着“噗嗵”一声,舱底接着传出骚猴儿“哎呦哎呦”夸大的惨叫。
武岳阳从速抢回盒子炮,合上保险,退出弹夹。内里另有三颗枪弹。
武岳阳想不起枪里的枪弹本身有没有卸除,他踌躇着没动。徐凤春捋须呵呵笑了两声,手臂放下之际,砰砰弹出两枚碎木屑。木屑带着风声从武岳阳手掌旁飞过,一枚击中姚青手腕太渊穴,一枚击中她臂肘曲池穴。
武岳阳和姚青以目光扣问麻耗子。
“你倒风雅。这根天蓬尺本来是宋徽宗征花石纲征来的一方奇特的阴沉木,此木掘于金沙江河岸,出土之日天降异象,晴空轰隆。整株阴沉木都被雷劈成焦炭,唯独留下这么两尺长的一段木芯。宋徽宗赵佶找来能工巧匠打磨平整,亲身刻字,这几个瘦金体的年号,旁人可仿照不来。话说返来,你肯送人,你二爷爷怕也不会同意。”徐凤春不等武岳阳回话,扭头向舱门外喊道:“别偷看了,你们几个出去。”
骚猴儿喘匀了气,当即骂道:“小爷本领大着呢,谁要跟你学……”
“只是这宝贝到了你手中,不知是福是祸。按理说,你二爷爷不该给你此物。”徐凤春皱眉说道。
伴着第二声脆响,徐凤春将魏芝祥另一只腿上的脚镣也敲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