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岳阳一伙儿四个少年年纪都不大,可也都晓得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”的事理,除了武岳阳,其他三人固然极不甘心,但晓得没有更好的体例,只好临时服软,先跟杜月笙达成合作,然后“走一步瞧一步”。
武岳阳正捧着天蓬尺冷静地看尺身上面雕镂的符纹,骚猴儿一巴掌将天蓬尺拍落地上。武岳阳晓得骚猴儿故意找费事,他挑眉瞪着骚猴儿。
骚猴儿当即挺起胸膛,“我堂堂六尺男儿,宁折不弯,宁死不平,干他娘的……”
“神叨叨的……”骚猴儿话还没说完,被麻耗子一个手势打断。
“装甚么胡涂!咱俩打赌的事儿你不记得了?”骚猴儿满脸的不悦。
“我……”骚猴儿被麻耗子当众拆穿,一时候憋了个大红脸,欲辩无词。
“我再说一遍,救人是救人,学武是学武,这两件事没干系!我要真开枪跟他们火拼,现在咱四个怕早被人打成筛子了!你觉得谁都跟你一样愣头青?”武岳阳冷哼道。
“你你你……哎你奶奶个爪儿的嘿,你瞅你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,你们做间谍的都这么冷血是不是?”骚猴儿咧着嘴,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。
全部汉口大街、冷巷、江滩、船埠、到处都是一派繁忙气象,只要这龙王庙如同世外桃源,又似暴风中间,独享一时安宁。
“那你也是情愿留下对吧?”姚青诘问道。
麻耗子一双死鱼眼超出姚青,对骚猴道:“你跟那大个子交过手,莫非还想尝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