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耗子没有找到可疑之处,木然道:“走错了。”他说完自顾自地退出屋去,哪管留下这满满一屋子的茫然。
麻耗子看到这张比女人还精美的脸,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半,他翘脚看出来,公然见到一个妇人侧身端坐在桌前,只是衣衫不整、发髻混乱,明显这对儿野鸳鸯先前锁着门,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。麻耗子对这对男女的活动毫无兴趣,他伸长了脖子,向屋中墙壁和地上张望。
“操他奶奶的,呛死小爷了!”暗门又是咔地一声,全部从墙上飞了下来,骚猴儿、武岳阳、姚青和梢公老孙四人前后从地牢中钻出来。K
茶馆的安插安排尤其简练,整层二楼方刚正正,反正摆着不到二十张方桌,每张方桌配四把长凳。窗下的几张方桌靠着墙,均少配一对长凳,除此以外却也没甚么分歧。麻耗子看了看头上房梁,又跺了顿脚下楼板,看不出有甚么非常,便端着茶壶噔噔噔下楼来。
麻耗子吃了一惊,他俄然记起,这黑脸男人恰是大船上的一个袍哥。
麻耗子毫不断歇地跟进客房,不等黑脸袍哥爬起,奔腾畴昔,一拳将其砸晕。麻耗子动手狠辣,一招制敌,整套行动如行云流水,从脱手到礼服敌手,不过片息之间。
麻耗子鉴定武岳阳四人必然被困在这三间客房中的一间内里,他不想轰动袍哥,“先文后武”、“能智取勿力敌”都是他早在别动队就学会了的,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武岳阳四人救出,那当然最好。
“不找谁。”麻耗子若无其事道。
“快!抄家伙!”
客房中一阵悉悉索索,好一会,门开了一条缝,一个奶油小生探出半边身子问道:“做啥子?”
“你找谁?”内里的男人有些不耐烦道。
下了大船,麻耗子追众袍哥上了岸,一起尾随到江干的临涛茶馆。麻耗子目睹武岳阳四人被押进茶馆,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见到有治安队的差人或保卫团的民兵前来拿人,明显袍哥还没有将此事报官。麻耗子稍稍放下心来,在临涛茶馆近旁找了家酒铺,叫一碗热姜汤,烫一壶烧酒,又要了些热乎乎的饭菜,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,一边趁着不咳嗽的空当大口吃喝,只是一双死鱼眼紧紧地盯紧了临涛茶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