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马蹄声响起,郝老六携老崔、铁牛,带着蒙面人秋蝉回光临涛茶馆,听闻武岳阳一伙儿逃出地牢,四人当即纵马追逐。K
梢公老孙恨得咬牙切齿。
骚猴儿看出至公子不想蹭一身黑灰,他后退两步,冲上前去,使足了力量,一脚踏在缺口中间的木杆上。骚猴儿原觉得本身这一脚下去,木杆必然回声折断,哪知腿都震麻了,牢门却只被他踩出一个足迹。
麻耗子被烟熏得一阵干咳,从速将灯芯抛在牢门上,顷刻间大火燃起。
“你先走!”武岳阳冲姚青使了个眼色。
“上!上!一起上!”
众袍哥发一声喊,一边喊人救火,一边分拨出几十人,多路追截武岳阳一伙儿。
姚青从地牢里钻出,瞥武岳阳和骚猴儿一眼,“桌子上清楚放着钥匙,你们干吗非得跟这牢门过意不去?”
袍哥一齐围上来。麻耗子揪起昏倒的黑脸袍哥,将匕首抵住他的喉咙,手上稍稍使力,当即划出一道血口,鲜红的血顺着黑脸袍哥的脖子流淌而出。
麻耗子见武岳阳和姚青跳出茶馆,便放开了黑脸袍哥,他缓缓站起,一双死鱼眼扫过众袍哥,后退两步,一回身,如狸猫般跳起,扑出窗外,在地上打个滚后站起。街道上,已围上十几个袍哥,正与骚猴儿和武岳阳厮打。麻耗子上去,两把匕首使开了,刺、挑、劈、划,动手毫不包涵,转眼间,将四个袍哥放倒在地。
“行行行,你技艺是挺麻溜的,比我差不了多少。你先歇会儿,这几个傻狍子,就交给我啦。”骚猴儿一脸的轻松得意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谁再敢往前走一步,我割破他的喉咙!”麻耗子木无神采道。
四人合力将暗门推倒,骚猴儿率先捂着鼻子从墙后跳出来。
武岳阳见他有一刀刺中了一个袍哥的心窝,血似泉涌刹时喷洒了一地。武岳阳擦擦溅射到脸上的血滴,俄然感觉仿佛回到了露台山上的阿谁血夜,这统统是那么的不实在。
“狗急跳墙呵。”麻耗子缓过神来,捧腹大笑。
武岳阳怀的是和姚青一样的心机。他想着对方人多,本技艺里又没有枪,拼都没法拼,须得尽快逃出这茶馆去,不然比及四周的袍哥获得消息前来声援,己方这四人将插翅难飞。
骚猴儿也不答话,他抿着嘴,像是想到了一件身心愉悦的美事,他闷不作声地将灯油淋在牢门上,又从地上捡起两根草棍,夹起燃着的灯芯,对准淋了灯油的牢门点去。
武岳阳一咬牙,“我们在内里等你。”说完紧跑几步,跳上窗台,翻出客房去。姚青也不再踌躇,“你快些跟上!”随武岳阳跳出茶馆。
武岳阳也不跟他吵,他不信火盆架在牢门上这么半天,一点用处也没有。他飞起一脚,咔地一声脆响,将一根手臂粗的木杆踢成两截。
麻耗子眉头一皱,不满道:“叫我麻耗子,咳咳……或者麻六!”
“他奶奶个爪儿的,这根木头没被火烧到。”骚猴儿咧嘴痛骂。
骚猴儿也在内里催促,“快快快!他们来人啦!”
“愣着干吗,快走!”姚青催促道。
“谁也不准留下!走!”姚青柳眉倒竖,厉声道。
众袍哥愣住脚步。
梢公老孙见两边闹到这步地步,明显没法等闲和解了,他悄悄溜到窗口,一声不吭地爬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