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岳阳和姚青站着不动。麻耗子只得弥补一句:“你俩只会拖累我,快走!”
武岳阳忍无可忍,他怒瞪着骚猴儿,本待还嘴,可顺着骚猴儿视野,见到他骂的是梢公老孙。只见老孙仍旧伸直在地牢的角落里,涓滴没有逃生的意义。
“他们要抓的是你们,和我不相干……你们放过我吧……咳咳!”老孙赖着不肯动。
“找啥啊?那几把枪早被他们拿走了。”骚猴儿捂着口鼻,从长桌上抓起一把斩马刀,挥动几下,感觉还算趁手,干咳着叫道,“快走吧,真要呛死啦!”
“你要做啥子?”老孙惊骇道。
老孙捂着嘴呜噜呜噜道:“我不走我不走……咳咳……你们别管我!”
骚猴儿臊得无地自容,不管不顾地起腿又踹,接连踹了五六脚,牢门被他踢得直晃,动员铁链哗啦啦,可那根木杆还是坚硬。
麻耗子眉头一皱,不满道:“叫我麻耗子,咳咳……或者麻六!”
“上!上!一起上!”
武岳阳顺手抓过一把椅子,横挡竖砸,一时候没人能近得前来。骚猴儿握紧了斩马刀,一边大声叫唤,一边胡乱挥动,气势非常惊人,几个袍哥远远地伸过棍棒去与他磕碰,并不敢近身相斗。姚青更是抖开马鞭,东指西打,噼啪作响,不但迫得袍哥没法上前,更是频频抽在本身人身上,武岳阳和骚猴儿误中了几鞭子,也远远躲到了姚青的进犯范围以外。全部客房被他们几人占去大半,袍哥畏首畏尾地畏缩到门口,聚作一团。
武岳阳怀的是和姚青一样的心机。他想着对方人多,本技艺里又没有枪,拼都没法拼,须得尽快逃出这茶馆去,不然比及四周的袍哥获得消息前来声援,己方这四人将插翅难飞。
“行行行,你技艺是挺麻溜的,比我差不了多少。你先歇会儿,这几个傻狍子,就交给我啦。”骚猴儿一脸的轻松得意。
“着火了!快去喊人救火!”
“操他奶奶的,呛死小爷了!”骚猴儿骂道。他抬开端来,看到麻耗子正将匕首抵在一个黑衣大汉脖子上,与门口的一众袍哥对峙。
骚猴儿那点本领,也就能靠吹牛皮乱来一下陌生人。别人不晓得骚猴儿的秘闻,姚青可晓得。她攥紧了皮鞭,四周张望一番,心中悄悄揣摩着如何逃出去。
“你先走!”武岳阳冲姚青使了个眼色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谁再敢往前走一步,我割破他的喉咙!”麻耗子木无神采道。
姚青见暗门已被粉碎,机会可贵,他抄起皮鞭,“快走!”说着上了木梯。骚猴儿、武岳阳和梢公尾随而上。
“他奶奶个爪儿的,这根木头没被火烧到。”骚猴儿咧嘴痛骂。
“呦,麻子,行,你一小我就敢来救哥几个,还不算无情无义。”骚猴儿将斩马刀换了只手握住。
麻耗子刀刀致命,没有人再敢逼近麻耗子以身涉险。
地牢中竹木颇多,火势越烧越旺,浓烟滚滚从墙壁后的甬道涌出。武岳阳见这么耗下去不是体例,打斗的时候他就留意到客房前面有窗,这时不逃更待何时,当即喊道:“快从后窗出去!”
骚猴儿也不答话,他抿着嘴,像是想到了一件身心愉悦的美事,他闷不作声地将灯油淋在牢门上,又从地上捡起两根草棍,夹起燃着的灯芯,对准淋了灯油的牢门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