梢公老孙顿时如被狗咬了屁股,杀猪般跳起,一步窜到牢门口,捂着脑袋从地牢里窜出来,手脚快得惊人。骚猴儿惊得目瞪口呆,几乎被老孙撞到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谁再敢往前走一步,我割破他的喉咙!”麻耗子木无神采道。
骚猴儿也在内里催促,“快快快!他们来人啦!”
骚猴儿本来不筹算管梢公老孙的死活,这时候听姚青发了话,一双贼眼四周扫视一番,见到墙上挂着的油灯,上去一把拽下来,拎着油灯走到地牢门口。
武岳阳见他有一刀刺中了一个袍哥的心窝,血似泉涌刹时喷洒了一地。武岳阳擦擦溅射到脸上的血滴,俄然感觉仿佛回到了露台山上的阿谁血夜,这统统是那么的不实在。
武岳阳忍无可忍,他怒瞪着骚猴儿,本待还嘴,可顺着骚猴儿视野,见到他骂的是梢公老孙。只见老孙仍旧伸直在地牢的角落里,涓滴没有逃生的意义。
麻耗子刀刀致命,没有人再敢逼近麻耗子以身涉险。
众袍哥发一声喊,一边喊人救火,一边分拨出几十人,多路追截武岳阳一伙儿。
“喀啦”一声木板断裂的声响从甬道传来,暗门被砸出一个圆洞,黑黢黢的甬道顿时射进亮光来。
此时姚青手中马鞭的鞭梢被一个袍哥抓住,姚青夺之不回,干脆弃了。另两个袍哥见姚青两手空空,从速抢上前来夹攻。目睹姚青即将被擒,武岳阳仓猝将手中木椅掷出,那两名袍哥以长棍扒开木椅,姚青已经退回到麻耗子身后。
武岳阳被烟雾呛得头晕脑转,一刻也不肯在地牢里逗留,他从骚猴儿中间绕过,走到牢门前,“退后了!”抬腿侧蹬,只一脚就将骚猴儿率踹不竭的木杆踢飞。
武岳阳和骚猴儿顿时傻眼,两人手忙脚乱间,竟健忘了另有钥匙这码事。
武、姚、麻、侯、孙五人聚到一起,向城里发足疾走。
姚青从地牢里钻出,瞥武岳阳和骚猴儿一眼,“桌子上清楚放着钥匙,你们干吗非得跟这牢门过意不去?”
梢公老孙恨得咬牙切齿。
姚青见暗门已被粉碎,机会可贵,他抄起皮鞭,“快走!”说着上了木梯。骚猴儿、武岳阳和梢公尾随而上。
骚猴儿看出至公子不想蹭一身黑灰,他后退两步,冲上前去,使足了力量,一脚踏在缺口中间的木杆上。骚猴儿原觉得本身这一脚下去,木杆必然回声折断,哪知腿都震麻了,牢门却只被他踩出一个足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