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输了是不是?”骚猴儿持续问道。
众兵痞固然看出罗队长肝火正盛,可谁也没想到他竟只问一句就开了枪。再看武岳阳时,发明他头顶的树皮被掀飞一块,晓得这一枪是罗队长挪动了枪口。但是下一枪,谁也不晓得他是否另有耐烦用心打偏。众兵痞成心劝罗队长几句,但是看他乌青色的面孔,世人你瞧瞧我,我看看你,没一小我敢冒头说话。
罗队长枪口对着草丛,眼睛一眨也不眨,他方才明显看到草丛闲逛了一下。
忙活了大半夜,骚猴儿又累又困,揣摩着填饱肚子从速补一觉。他扯下鸡腿,大口撕咬。塞了满嘴的鸡肉,正要灌一口酒顺一顺,酒坛方才举起,被人一脚踢碎。
麻耗子挥手将坛底打落。
骚猴儿趁乱钻进后厨,摸了两只烧鸡、一壶酒,悄悄翻出后院,溜到大车店近旁的土坡前面。
“你干啥?比试输了还不平气么?”骚猴儿耷拉着眼皮道,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拾起摔破的酒坛,将坛底没洒出的酒端起来喝。
罗队长二话不说,将枪口向前,“我没时候跟你啰嗦,枪他妈的就是你们偷的!除了你们四个,另有多少人?说!”
“别动!”罗队长枪口对准了她说道。
“多谢。”麻耗子头也不回道。
骚猴儿恨得牙痒痒,再抓起两把盒子炮,又想偷袭,可当即认识到对麻耗子偷袭半点用也没有,他悻悻将盒子炮一支支收回到怀里,“你咋把枪藏树上?……哎,我问你话呢,你耳朵塞驴毛是不是……你他奶奶的等等小爷!”骚猴儿叫唤着紧追麻耗子向老林子赶去。
“别开枪!”姚青高举双臂,从草丛中站起,一步步走到林间空位处。
骚猴儿伸手向麻耗子胸口推去,怒骂:“你他奶奶的造反呐!”
“哎呀!你奶奶个爪儿……”骚猴儿翻着白眼咽下满嘴的鸡肉,用袖子在嘴上狠狠抹一把,破口骂道,回过甚来,他瞥见身后搞粉碎的不是旁人,恰是麻耗子。
麻耗子向中间躲开,从怀中向外掏盒子炮,一支一支摞在手里,公然不出麻耗子所料,终究也只取出七支来。”
“输了又如何?你我比试偷枪之前,可并没定甚么赌约。”麻耗子淡淡道。
骚猴公然见机地从麻耗子身侧远远绕过,只是嘴里仍旧不干不净地骂道:“等小爷瞅准机遇,拔光你这条臭蛇嘴里的毒牙,看你还咋得瑟……你渐渐爬吧,小爷先行一步!”说罢肩头一晃,身影便消逝在林中。
“没有?你奶奶个爪的你还是个爷们儿不?!”麻耗子破口痛骂,他愣住脚步,从怀里往外掏枪,一共取出八把盒子炮,一齐摔向麻耗子,“小爷还真不信邪,你取出九把来!”
“真他奶奶的有病!”骚猴儿骂道,他本来筹算偷偷潜进老林子,乘机而动。不想麻耗子听到枪声就不管不顾地开枪回应。如许一来,对方必然加强防备,再想无声无息地靠近,怕是不轻易做到了。麻耗子摆布张望一番,绕道草木富强之处,弓腰向老林子深处潜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