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船可不小,有三根桅杆。你撞得沉它么?再说你晓得对方是哪个?”郝老六怒斥道。
老崔从郝老六身后钻出,喝道:“你娃晓得个锤子!闭嘴!”
郝老六晓得这曹队长最是口蜜腹剑,嘴里说着好话,内心不知打着甚么鬼主张。郝老六信赖本日相遇毫不是偶尔,他没心机与曹队长持续绕弯子,因而道:“那是应当的。我们宜宾船埠上的袍哥可个个是守端方的男人,不敢作奸不法给曹队长添乱。我部下这几个智永堂的兄弟更都是净水袍哥,向来不沾荤腥的。敢问曹队长是碰到甚么案子了么?若在咱船埠上碰到甚么费事,上刀山,下油锅,你一句话的事!”
“那另有假?”郝老六笃定道。
麻耗子暗道本身不谨慎,只找到这么一把斧子就被袍哥发明了,他回身当场一个翻滚,靠近船舷,就要跳进江中,但是见中间船上火把摇摆,那喊话的袍哥正举着火把向远处了望。远处正有一艘张满了帆的三桅大船向江边驶来,本来那袍哥发明的不速之客是这条大船。麻耗子浑身冰冷,不想再跳进冰冷的江水里遁藏,他见身边有堆鱼网,当即掀起鱼网盖在身上。
“你们上七星山去搜吧……”
“六哥,我喊几个兄弟去撞沉它!”铁牛瞪眼道。
曹队长又笑几声,说道:“既然郝兄弟快人快语,曹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。前几日有几个从邛崃逆流逃窜向下的通缉犯,在我们宜宾江口被一伙儿袍哥拦住,撞翻了他们的船将那几个通缉犯囚进江边的临涛茶馆,这本是一桩功德。可哪知这伙袍哥没有报官,竟对这几个通缉犯用起了私刑,导致通缉犯狗急跳墙,逃狱而逃。固然最后这几人又被逮住,但是他们先是烧毁了临涛茶馆,又扎死两人,重伤一人。你们袍哥常日里打打闹闹,我们差人队可向来不管。可此次被人家烧了茶馆,还出了两条性命,上峰责令严查,兄弟没得体例。本日特地来此寻你,就是想问问,此事,你知不晓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