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风离家也有十余载了吧?”
宿世倚马潜江湖,游龙出水鬼神催。
“哦?谢兄何故称奇?”
不过风雪不绽梅,膏粱纨袴到头灰。
“父亲经验的是,儿子不肖。”
“奇特——”
却看场中两人,是两位耄耋之年的老者。一个身穿大红嵌金法衣,左手佛珠丝缠,右臂青龙花印,看他脸孔,已然老态龙钟,须发皆白,长眉过眼。一双似睁未睁打盹眼,一张白须深处诵经唇,行动处,似钟鸣空山,鹄立处,如乐山岩佛,酷似燃灯,实比法王。
“凤台,你又何必如此刻薄于骨肉,近些年,凤鸣剑莊在谢掌门的执掌下,多行侠义,享誉江湖,甚是可贵。”大和尚走到谢启岳跟前,“你刚才说的一番话,我们都闻声了,以慢打慢的打法却也不是没有过,太极祖师张三丰初创太极,便是武学以慢制快,以慢制慢之开山,以道家有为,应对人间万变。而我与凤台之比试,倒是快极而后慢,常常势均力敌的敌手,此快彼也快,徒耗功力,莫不如料敌机先,于实处脱手攻防,见效更明显。此恰是快极,慢极。”
“洛兄乃儒家弟子,于武林之事所知无多。”谢启岳捋了捋两腮的美髯,将手背到身后,望着武池中的两人,语重心长的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