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掌柜点点头,“清楚。”
崔安生细细讲授,劈面二人则细心聆听,完整没了刚才的放肆。
苏忠邦不解,“为甚么?”
道完谢,崔安生并没走,而是坐了下来,向着柜台后的赵掌柜说道:“我这个兄弟,从小巴望被人尊敬,却又晓得恃强凌弱只会让人惊骇。以是他对不会技艺的人,对街上的商店掌柜,都是客客气气。”
手忙脚乱的放下茶,看着笑弯了腰的女人,脸热的发烫。
“我替我兄弟做主,这个月免例钱,下个月开收。低于每月十两,则收十两,高于十两,按十一税。二位如果在别处开过店应当晓得,衙门的成规算下来,可比什一税高多了。”
小巧想也不想,“他又不会武功,又笑眯眯的,说话又客气,我们跟他霸道,不成了不讲理了吗?”
这么一说,苏忠邦完整能了解,“帮派龙蛇稠浊,大多做些欺诈讹诈的事,不怪您曲解。您放心,在这军都县,有我苏忠邦在,绝没人敢欺负您和……您女儿!”
苏忠邦从速起来,“不敢不敢!”憋了半天,没词儿了。
赵掌柜一笑,“女儿,你说衙门来收税,我们交不交?”
跟崔安生说的略有出入,不过对店家来讲是功德,前三个月能少交些钱。至于下个月来收,苏忠邦较着有本身的小算盘,看了一眼小女人,从速扭向别处。
赵掌柜点点头,“阿谁苏忠邦是门派的人,又是来收钱,我们觉得他不是好人。他长得凶,又会武功。我们武功比他高,以是我们比他横。他如果做好事的好人,我们就是惩奸除恶,他若没做好事,我们就是恃强凌弱。”
看了一眼门口的精铁,崔安生转头交代道:“明天我兄弟来,让他将精铁拿走,明天临时先存放在这吧。”
“我明天让我兄弟再来一趟,但愿二位多多关照。别的二位能够去跟街坊探听下,我兄弟的为人,衙门收税的成规,以及不交税的结果。告别。”
赵掌柜乐了,“小女人家家的,整天打打杀杀,谨慎嫁不出去!”
看着问话的女人,苏忠邦很想说‘不收’幸亏只是一顷刻的失神,从速回道:“这个月刚开张就不收了,前三月每月十两,再以后就是什一税。按常例都是先交三个月的,不过你们新开张,我下个月再来就是。”
“得交啊,不交是抗法,轻则下狱,重则放逐的。”
崔安生一早叮嘱他来收钱,趁便再问问掌柜能不能打造兵器。苏忠邦故意不来,又没有公道的来由,只得不甘心的过来。
一进店铺,恰好赵小巧出来,两人走个对脸,苏忠邦立马不安闲起来,左看看右看看,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。
小女人又是一阵大笑,不过现在苏忠邦安闲多了,心中那份说不出是委曲还是气愤的情感消逝的一干二净,受小女人传染,忍不住傻笑起来。
苏忠邦觉得本身呈现幻觉了,用力眨了眨眼睛,又揉了揉耳朵,迷含混糊的坐下,看小女人端来茶水,下认识的送入口中――被烫了。
小巧女人一乐,“大个子你来了,先坐,我去给你倒点茶。”
小女人止住了笑,拿出了江湖后代的风采:“大个子,明天言语上多有冲犯,还请包涵!”
回到‘百兵’铁匠铺,那一车精铁还横在门口,赵掌柜父女坐在柜台那不知聊着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