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摆手:“看得起我,当我是朋友,你就拿着,行么?”
关二满脸通红,望着赵然,踌躇半晌,终究重重点了点头。
本来,龙安府的周知府在笔架山停止雅集,于致远也得了请柬。传闻此次雅集以书画为主,聘请了龙安府附近的很多书画名家参与,正投于致远之好。只不过前来送贴的仆人路上担搁了,本日一早才赶到无极山。
见赵然看得细心,老头便在一旁详细解释,说金久和张泽二人,仗着家中权势,不但**了自家的黄花闺女,并且还纵使家奴将自家儿子打伤,现在自家闺女声明已污,无人迎娶,自家儿子卧床养病,出不得门,家里日趋困苦,目睹就要无米下锅如此。等等等等,说得是声泪俱下。
关二点头:“赵兄真是刻薄人,放心就是,所费银钱不是甚么大数,赵兄就不必操心了。”
“你的田庄呢?赢返来没?”
赵然也反面他客气,点头称谢。
后山观云台上,关二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,向赵然道:“赵兄,此番撤除你给的本钱,一共赢回八千两,那几百两碎银赵兄想必也看不上,便没带来。一应银票都在这里了,请赵兄点检。”
笔架山在龙安府城之东南、谷阳县城之西北,距无极山不到三十里地。幸亏官道宽广,是以乘坐马车只需一个时候便可赶到。至于马车――因本日无极院休沐,早有很多车驾等待在山下了。都晓得无极院中甭管羽士还是火居,满是繁华之人,手面极其豪阔,车把式们那里肯放过这个赢利的良机?
“这些银票,还请关二哥代我保管,你们威远镖局家大业大,存放在你那边想必安然很多。”
举着木板的是个老头,老头身边坐着个抱着琵琶的年青女子,肌肤稍黑,模样却水灵清秀。
刚出了无极院庙门,于致远拍了拍脑袋,让赵然稍待半晌,说是归去取样物件。赵然百无聊赖的在庙门前打转,却发明一边的角落里有人举着块木板,木板上写这个大大的“冤”字。
老头见赵然不过来,便将木板转了个面,木板后背却写满字句,恰是陈冤书。
“对了,另有一事奉求关二哥。我在石泉县赵庄有位赵大叔,讳谦,常日里他和赵大婶对我多有照拂。还请关二哥寻个信得过的人去趟赵庄,给他家里添上一二百亩地,复兴几间宽广的瓦房,购置些得用的家什,算是我对他回报。一应花消算我头上。”
赵然算了算,本技艺上的银票加起来一共是八千两,摞起来就如同本厚厚的书卷普通。他没有任何财产,到目前为止,还在和别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,同时也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亲人能够代为保管,干脆点出一千两小面额的银票塞在怀里,剩下的七千两重新放进包裹以内,交到关二手上。
实在赵然这会儿比刚才入眠前还困,可赵然敢回绝焦坦和周怀的邀约,却不大美意义在于致远跟前说不。他没有甚么豪阔的新衣,只得套上一件洁净的火居道袍,便仓促跟着于致远下山。
“多谢赵兄挂怀,放心就是,那张签押已然被我烧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关二长长出了口气,脸上的笑容非常畅快。
这老头一边哭诉,一边眸子子还滴溜乱转;那边厢的年青女子,每见赵然的目光投射过来,便脸现红晕,眼神中带着那么一股子欲拒还迎的味道,身子微微扭捏,说不出的天然媚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