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点了点头,从银票中点出三千两,塞到关二怀里:“这是你前次输的罢?拿着!”
笔架山在龙安府城之东南、谷阳县城之西北,距无极山不到三十里地。幸亏官道宽广,是以乘坐马车只需一个时候便可赶到。至于马车――因本日无极院休沐,早有很多车驾等待在山下了。都晓得无极院中甭管羽士还是火居,满是繁华之人,手面极其豪阔,车把式们那里肯放过这个赢利的良机?
“能将田庄赢返来,关某便已满足……最首要的是没有落空**,乃至家破人亡……全赖赵兄大恩,关某又怎敢再做他想?”
老头见赵然不过来,便将木板转了个面,木板后背却写满字句,恰是陈冤书。
“这些银子,你没有留一点?”
“这……”关二满脸刹时涨成紫色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他完整没想到赵然会这么做,要晓得,这但是七千两银票,绝对是天大的一笔财产,可赵然却悄悄松松交到了本技艺上。老天爷,这得是多大的信赖!
“这些银票,还请关二哥代我保管,你们威远镖局家大业大,存放在你那边想必安然很多。”
关二发誓:“赵兄放心,明日正合休沐,到时我便下山,定将这些银票妥妥当帖放回镖局。只要威远镖局还在,赵兄的银子就在,毫不负了赵兄的所托!”
赵然被这女子吸引,不觉间已是口干舌燥。他满脑筋都是金久和张泽二人和这女子颠鸾倒凤的**场面,心中说不出是恋慕还是妒忌。
这老头一边哭诉,一边眸子子还滴溜乱转;那边厢的年青女子,每见赵然的目光投射过来,便脸现红晕,眼神中带着那么一股子欲拒还迎的味道,身子微微扭捏,说不出的天然媚态。
赵然穿越前就是实职正处级干部,这类上访的事情见得太多了,很多上访事件中都有错综庞大的干系,如果一不留意,便会惹一身骚。故此,他也不敢过分靠近,只是隔着丈八远近,有一搭无一搭的打量这二人,目光却有多一半落在那席地而坐的女子身上。
赵然听完这一嗓子,立马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,无他,这老头说话用的倒是唱腔。
一见赵然过来,老头口中呼了声“道长――小民冤枉啊――”
关二满脸通红,望着赵然,踌躇半晌,终究重重点了点头。
“对了,另有一事奉求关二哥。我在石泉县赵庄有位赵大叔,讳谦,常日里他和赵大婶对我多有照拂。还请关二哥寻个信得过的人去趟赵庄,给他家里添上一二百亩地,复兴几间宽广的瓦房,购置些得用的家什,算是我对他回报。一应花消算我头上。”
赵然摆手:“看得起我,当我是朋友,你就拿着,行么?”
刚出了无极院庙门,于致远拍了拍脑袋,让赵然稍待半晌,说是归去取样物件。赵然百无聊赖的在庙门前打转,却发明一边的角落里有人举着块木板,木板上写这个大大的“冤”字。
赵然借着月光,接过银票,只见这些银票都是大额的面值,以一百、两百居多,也有少数五十两的,由此可见彻夜赌局之大!
后山观云台上,关二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,向赵然道:“赵兄,此番撤除你给的本钱,一共赢回八千两,那几百两碎银赵兄想必也看不上,便没带来。一应银票都在这里了,请赵兄点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