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却不当……嗯,我为此恶疾曾向蒋高功乞假多次,实在不美意义再行开口。再者,明日如此繁忙,我若再行乞假,就算高功和传授们都准了,却不免引得师兄弟们心中不利落。师兄我想来想去,便只能求到师弟这里,明日你我一同下山,以后分开行事,我去城中诊治,你去乌塘设坛,不知赵师弟可否帮师兄这个忙?”
梁法师没有腾云驾雾而来,乘坐的是极其浅显的马车,诸蒙简简朴单跟着去了,肩膀上只挎着一个绸布承担。临走的时候,仿佛想对赵然说些甚么,却终究没有说出来。
赵然答允了方致和的要求,方致和天然不遗余力的给他先容:“罗员外本为费事出身,但书却念得不俗,院试、乡试、会试竟然连中,而立之年便已是同进士出身。厥后放了安徽某县县丞,算得上是草鸡翻身的典例。只不过他起自草根,没甚么过硬的背景,官做到五十岁了,仅仅只到一府通判便止步。厥后他见本身再无升迁之望,便干脆告老返乡,回到了乌塘,起了座庄子保养天年。三日前他幼孙短命,哀告到山上来,要办个斋醮……”
“东凤山张氏祠堂族祭,我亲身去,郑师弟随我前去……”
只听蒋高功道:“明日是玉皇上帝圣诞,本县县尊、县丞等阖县官吏均要上山观礼祈福,别的另有缙绅大户、香众信士不下五百余人,不但方丈、监院均要列席,我和大部分经堂师弟们都须参与。但山下的斋醮也不能停下来,不然伤了信众的慕道之心,将为大谬。故此,我与监院、三都商讨,经堂众师弟明日分作数路,各应调派,守山的当勤恳任事,下山的不成娇纵懒惰。可听清了?”
方致和大喜:“担得起,担得起!赵师弟功课极佳,那里会有担不起之说?再则,就算偶有瑕疵,那罗员外也分不清楚,就算分得清楚,他还能诉到山上来么?”
“赵师弟,师兄我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师弟帮衬。”
赵然一听明白了,这厮那里是甚么头痛,清楚是想借机下山清闲一天。赵然不是高功,也不是传授,管不到那么多,方致战役时对他还算和蔼,也情愿成人之美,故此便答允了下来:“如此也可,师兄固然去延医诊治就是,只是师弟我头一次主持法坛,却不知可否担起重担……”
“却不知这罗员外是个甚么根底?”
“方师兄固然讲来,师弟必然极力就是。”
只听方致和续道:“如果别人来求,院里是绝对不会答允的,十两银子,也就够他们去小庙里哀告,或是寻个野羽士对付对付也就罢了。但罗员外不但自家书心得好,教书的本领一样不小。他两个儿子都是自家教出来的学问,且都考上了举人,现在在京里等着应会试,说不得就要传出‘父子三进士’的嘉话。故此院里便也捏着鼻子认了,哪怕他不给簿仪,咱也得去帮他把斋醮给办了。”
“井村赵氏族学新立,祭奉先师先圣,马师弟和卢师弟前去,由马师弟主持法坛……”
在雨墨的手札中,赵然晓得修道之人遵循法力高低分为九品,一品羽士、二品羽士、三品黄冠、四品法师、五品**师、六品炼师、七品大炼师、八品真人、九品天师――全真又称大真人。详细如何分出品级高低,雨墨没有讲,赵然也没有问。照此推算,这位梁腾先法师当为四品,将本身引入无极院的楚阳城大炼师,则为七品。至于雨墨本身,她则说本身刚入羽士之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