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点头:“全篇背诵了不知多少回,全在我内心装着呢。”
当夜仍旧寻了处避风的岩洞歇宿,朱七姑打发童老和四师兄去找些野味填肚子,四师兄酷酷的一动不动,眼白翻到了天上去,看也不看朱七姑,童老则相称愁闷地服从去了,赶在夜幕来临前扛了只野山羊返来。
虽说童老他们几个都是修道之人,且垂垂入了辟谷的境地,但修炼道法实在与吃喝饮食并不相悖,辟谷前与辟谷后的辨别,仅仅在于忍饥耐渴的时候是非分歧罢了。
摘下胸前挂着的袋子,将内里的那套小阵盘取出,巴掌大的阵枢罗盘、三寸小金剑、方木尺、一串水银珠、一方玉印,尽数摆在朱七姑面前。当然,也少不了那本《五行神阵纂要》。
朱七姑轻笑道:“他那葫芦是个宝贝,能装多少物件我也说不清,熟谙快二十年了,从没见她装满过。”
朱七姑道:“那这二十五种阵法,你都演示出来了么?”
赵然很猎奇,问朱七姑:“姐,大师兄那口葫芦里究竟装了多少酒?如何一起喝到现在还没喝完?”
朱七姑的解释很简朴,既然有脚力代步,为何还要耗损法力呢?骑马前行(实在是马、驴、鹿)慢不了多少,就算是修道之人,若无急事的话,也不肯意在赶路上耗神耗力,那么个走法至心累得慌。随后她又弥补解释,说此类认知分歧适某些奇葩人士,比如跟在前面的四师兄。
没有了胡氏三口拖累,一行人走得便更加快速了几分。童老按例走在最火线,逢山开路、遇水搭桥。赵然想开初见楚阳城的时候,被楚大炼师抗在肩上登萍渡水,不由扣问七姑,为何此行要像个俗世凡人般行走于空中之上——实际上他只是想再次体验一下那份惊险和刺激。
朱七姑道:“那好,你便在这里演示给我看看。”
朱七姑道:“你这本《五行神阵纂要》上共有二十五种阵法变更,我刚才翻看了一遍,都是些最粗浅的五行阵法,但虽说粗浅,却恰好是五行阵法的根底,华云馆给你这本阵书,也算得其所哉。你只需将这二十五种阵法研讨精熟,将来再修习更加通俗的五行阵法,便可事半功倍,乃至修习三才、四象、**、七星、八卦、九宫等等阵法,也能轻省很多。但如何才算精熟呢?你背下来了么?”
赵然做主分了肉,朱七姑便没再反对,只是瞪着四师兄道:“还不感谢小弟。”
四师兄反唇相讥:“莫非这只山羊是师妹打来的?”
赵然很无辜的表示,本身没有根骨,体内存不下一丝法力,和修道之人打斗,岂不是刹时秒成渣渣。
朱七姑鄙夷的看着赵然,表示只要有打斗的勇气和决计,就算凡俗之人也一样能坑得修道之人哭爹喊妈,更何况你赵然虽无根骨,却有资质,如果连打斗都不会,还不如我先把你秒成渣渣,免得将来出去给我丢人。
早在未出井壶关之前,赵然便主动担起了烧烤野味的差事,他在无极院菜房干了小半年,手上工夫不赖,背后的小竹箱中各色彩料也足,每次烧烤出来野味都很好吃,倒惹得童老几人食指大动,每次均是饱餐一顿,以满足口腹之欲。
朱七姑特别教诲赵然,此地已非安然之所,要不时候刻做好打斗的筹办。不管如何个打法,总之要服膺一点,必须在尽能够的环境下节流法力的耗损,哪怕只是戋戋一丝法力的积储,也有能够是得胜的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