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买了返程的火车票。上车后,或许是这段时候过分繁忙,我困意如猛虎下山般袭来,还不断地做恶梦。我梦到一只恶狗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浪荡,凡是碰到落单的行人,必然扑上去将其咬死,然后拖走尸身。我被吓得盗汗淋漓,醒来时,血月还趴在桌子上发楞,想必还在想着那幅画。
这无疑是个好动静,我催促第一神卜帮我算出那八小我的质料。第一神卜不满地说:“我是算卦的,又不是你们公安的户籍差人,你觉得我随便动脱手指,就能把他们的档案查出来吗?”我细心一想,确切是我能人所难了。何况,就算第一神卜有神机奇谋的本领,卜卦毕竟只是大略推算,要想真正找到那八小我,还得靠我们本身。第一神卜说:“我会给你们这八小我的提示,可否找到他们,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。再详细的信息,本女人可不能给,那是泄漏天机,会遭天谴的。”
我打断第一神卜,果断地说:“即便抓不完,我们也要去抓,能抓一个就能少一个受害者。我们两人抓不完,还能策动江湖同道和其他各门的门人。只要大师联袂尽力,总有抓完的一天。”第一神卜听了我这番慷慨激昂的话,歪着头望向窗外浩大星空,略带慵懒地说:“你说话的模样和你父亲李青人如出一辙,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,一个无趣的人生的儿子也这般无趣。”我难堪地闭上了嘴。第一神卜接着说:“你们先别担忧,我话还没说完。虽说从长江钻出来的东西浩繁,但领头的只要八个。只要抓住这八个,那些小喽啰天然不敷为惧。”
血月捡起防狼喷雾细心检察,说:“外壳还是新的,在这类白日人来人往的街上,这东西早该被踩脏了,不成能还这么新。以是它必定是方才掉的。”我们立即分开搜刮,贴着四周修建物的裂缝一一检察。血月俄然皱了皱鼻子,用手指蘸了点血,在本身额头上画了一道十字,目光蓦地变得锋利如鹰。她朝斜劈面一排厂房一指,说:“就在那儿。”
第一神卜高低打量了我好久,她那双又大又美的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,让我浑身不安闲。第一神卜说道:“公然是李青人的儿子,的确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,父子俩长得可真像。”我向第一神卜拱手施礼,她摆摆手,说:“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老了解了,你在我面前不必过分拘束。”我内心直犯嘀咕,方才还怪我没规矩,这会儿又让我别拘礼,这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。
女子听了血月的阿谀,立即眉开眼笑,却又不忘横我一眼,说道:“李青人的儿子,如何如此没端方,看看人家女人多懂礼数。”我这才确信,面前这位看似比我稍大一点的女子,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神卜。小羽士搬来蒲团让我们坐下,又端来粗茶。这茶叶虽粗陋,可煮茶用的是清泉,入口倒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血月接着说:“前辈既然早已晓得整件事,想必也清楚我们来问卦的目标。我们想请您卜出,从江底钻出来的东西究竟有多少,它们现在又去了那边?”第一神卜问:“你想揪出它们?”血月点头称是:“这几日我一向在存眷消息,同时也密令本门分舵弟子四周探听。除了那晚长江沿岸呈现多个绝户村,它们再未犯事,实在不知它们去了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