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买了返程的火车票。上车后,或许是这段时候过分繁忙,我困意如猛虎下山般袭来,还不断地做恶梦。我梦到一只恶狗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浪荡,凡是碰到落单的行人,必然扑上去将其咬死,然后拖走尸身。我被吓得盗汗淋漓,醒来时,血月还趴在桌子上发楞,想必还在想着那幅画。
这不测之喜让我和血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我们正忧愁如安在茫茫大山中寻觅一名行迹奥秘的异人,没想到第一神卜竟主动与我们产生关联,世上怕是再难有比这更令人欣喜的事了。血月问道:“你说十八年前,你师父就算到我们会来找他?”小羽士恭敬地躬身施礼,解释道:“十八年前,师父就见过李潇公子。当时公子还在襁褓当中,李青人抱着公子上山,恳请师父为他批算运气。”
第一神卜高低打量了我好久,她那双又大又美的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,让我浑身不安闲。第一神卜说道:“公然是李青人的儿子,的确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,父子俩长得可真像。”我向第一神卜拱手施礼,她摆摆手,说:“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老了解了,你在我面前不必过分拘束。”我内心直犯嘀咕,方才还怪我没规矩,这会儿又让我别拘礼,这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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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月接着说:“前辈既然早已晓得整件事,想必也清楚我们来问卦的目标。我们想请您卜出,从江底钻出来的东西究竟有多少,它们现在又去了那边?”第一神卜问:“你想揪出它们?”血月点头称是:“这几日我一向在存眷消息,同时也密令本门分舵弟子四周探听。除了那晚长江沿岸呈现多个绝户村,它们再未犯事,实在不知它们去了那里。”
第一神卜摆了摆手,小羽士走进茅草屋内间,从内里端出一只黑匣子。第一神卜翻开匣子,内里是一堆近似塞子的纯钢色物品。她像摇色子一样摇摆起来,摇定以后,对我们说:“从江底出来的东西不计其数,你们若要抓捕,怕是一辈子都难以抓全。”我和血月神采顿时变得凝重起来,那晚绝户村的惨状仍历历在目,若任由这些东西再出去祸害人间,我们将罪孽深重。
不过,在能看到星星的草堂里,我睡了这段时候以来可贵的一个安稳觉,一觉睡到天亮。血月早已清算好行囊,小羽士带我们下山。与第一神卜道别时,她正蓬头垢面地从茅房出来,没精打采地朝我们挥了挥手,就算是告别了。在我设想中,第一神卜就算没有仙风道骨,起码也该有股奥秘莫测的气质。可面前这位却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妞,实在让我不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