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晓得,”粗麻巾说,“张大仙儿就说让俺上山来找您,让您下山看看。”
喝这一声,那符纸竟是悬在了半空!这时那团沸腾的烟气已经间隔虎子不过一步之遥!说时迟当时快,虎子伸出左手拇指在符胆上一点,那团烟气竟是仿若撞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壁上,不得寸进。
师徒二人,昨夜里都是折腾到了半夜,故而本日日上三竿方才起家用饭。到了东厢,虎子把饭菜端到炕桌上,又烫了盏酒恭恭敬敬地端给了彭先生:“师父,喝酒。”
彭先生仓猝扶起这年青人,细一观见此人面色酡红、大汗淋漓,这数里山路想必是一起长奔不歇而上。彭先生伸手点了那人檀中,又翻手在胸腹之间一拍,这粗麻巾一口气才顺了上来。
“你刚说,谁是谁爷爷?”虎子一边颠一边戏谑地发问,“说呀,谁是谁爷爷?”
彭先生放下酒盏扭过甚:“你个小兔崽子就是挨打还少,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