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“少傅高见,与苻将军所言不谋而合,末将佩服。”
“王子无需担忧。”大王子话音方落,帐外一声苍迈但却沉稳如山的声声响起,让人闻之不由心神一宁。
“禀大王子,西流军正于城外布阵,似…似…”
大王子冷哼一声,继而又皱眉问道:“若西流军中真的有那位毒杀我北莽三万军的高人在,该是如何?”
北莽金帐中,略带愠怒的声声响彻,倒是一瞬被帐外慌乱的金戈吼怒声所掩。
对于董彦的话,大王子和少傅都不置可否,眸光还是落在莫于声的身上。
年老的少傅轻叹一声:“恐怕先前苻融和于声的猜想是对的,先前西流声援粮草被焚的事情只是一个幌子,不知彼,不知几,每战必殆,我们输的不冤啊!”
“苻将军现正在集结军队,他对此事的观点,与董统领所言相仿。”
“似甚么?”
“王子莫急,苻融和于声已经修治好甲兵,无惧对方任何诡计狡计;前锋标兵业已派出,想来很快就有动静传回!”
话音刚落,帐外就有禀告之声传来,紧接着莫于声和董彦并排而入,分歧的是,莫于声面庞肃重,董彦则神情傲然。
“决一死战?如何会,莫非他们的救兵返来了?”
“哼,他唐书城好大的胃口。”
大王子眼中寒芒一闪而逝,他不喜好莫于声,像董彦那种大大咧咧不懂端方的人固然卤莽,但却胜在没甚么心机,轻易节制;但像莫于声这类喜怒不形于色、心机深沉如渊的人,看似恭敬,却最是难以揣摩和节制。
跪在地上的亲卫恭谨回道,身躯微微颤抖,也不知是因为帐中之人,还是帐外那滚滚不断的催命大风之声。
“哼,快传苻融、莫于声来见我?”
听到少傅的答复,大王子松了口气,又规复了昔日的矜贵傲岸,眸光也变得空幽难测起来。
早就候在金帐外的金帐亲卫,听到主子的呼喝音,仓猝入帐禀报。
“老朽也只是多读了几本书,多吃了几碗饭罢了,比不得你们这些年青人呀。”年老的少傅笑笑,看了看身侧满脸霜寒的大王子,悄悄叹了口气。
“末将觉得,董统领所言甚是。”
听着遥遥如滚滚天雷的“大风”声,又闻亲卫所言,大王子的双手微颤,面色一瞬惨白如纸。
“就算西流军有粮草兵丁声援,但多为不经疆场的浅显人,岂能与我百战之卒相抗?他们怎敢出城与我军正面比武,莫非又有甚么诡计不成?”
大王子叮咛着,声音中不成察的带有一丝颤抖和短促。
少傅俄然插话道:“就唐书城的脾气而言,紧守西流关或退守西流城,迟延个十数日,等火线救兵达到后,再图反攻方是正道,毕竟我军火线无援,若能对峙到西流救兵达到,我们唯有退兵一途。”
莫于声抱拳施礼,言虽恭维,却也出自至心。
莫于声点点头,朗声道:“西流新添三万余人,虽都是未经疆场战阵的浅显人,但有唐书城等一干人坐镇,死守西流不出,吾等虽不惊骇,但要攻陷西流关,想来得再破钞一番时候和工夫,而时候拖得越久,其间能够呈现的变数就越多,对我们非常倒霉。”
大王子眉头一皱,明显对董彦的大嗓门感到不悦,但也没有斥责,持续看向少大哥成的莫于声,道:“苻融呢?他如何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