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详细如何实施,就由许大人安排吧!”洛溪雨转头看向刺史府大门,大门虚掩,许继正扒着门缝谨慎翼翼地偷听着,洛溪雨倒也没理睬这位奸猾的刺史,抱拳道:“诸位,请先行归去歇息,待我和刺史大人商讨以后,定会制定出一个详细周到的打算。”
……
“此人名赵明,城中繁华绸缎庄的伴计,三天前夕里,他于城东放火,毁房三十六,伤人三十二,他实是三年前黑虎寨安插在西流城的暗探。”
人群当中寂然无声,看向鸣冤鼓前的红袍男人,眼神庞大。
鸣冤鼓,鸣冤人,那个敲鼓那个冤?
“护我故里,以血雪仇”
“护我故里,以血雪仇”
以血,方能雪仇;以血,方能雪耻。
“北莽慕容龙城领军南下,棠无愁重伤,薛穿云身故,西流关危在朝夕,想必诸位已有所耳闻。我想奉告大师,这不是讹传,而是究竟。”
“杀了他们!”
……
头顶的天,或许会塌,但他们总觉得那一天离他们很远,但是此时现在,他们却真逼真切地发明,这一天,离他们很近。
大唐是大唐人的天,而西流关,则是西流百姓的天。这个天,从他们生下来时,就庇护着他们,让他们有屋住,有衣穿,悠时琴瑟,闲时喝茶,能够在日出时吃上热乎的饭,在日落时喝上醇香的酒。
洛溪雨点点头,道:“我们人多,仇敌人少,我拟将西流城分红数块,以西流青壮勇力之人构成临时缉卫军,每三十人一组,细心清查西流城每户人家,凡月于进入西流城的陌生人,全数上报,由我等同一清查。”
“此次潜入西流城的北莽暗子和强盗不止这些人,他们不毁掉城中粮仓,定不罢休,但是城中戍军未几,只能驻守粮仓府库,有力在城中展开搜捕,诸位既为我大唐子民,为我西流之民,就应有我大唐男儿的血性,握剑,可护故里,提刀,可枭敌首,唯有以血,方能雪仇。”
“那我们该如何做?”
一人抬首问道。
“此人名李丑,人称丑智囊,仙狐山三当家,两天前趁乱扮作伤民潜入城中,住在城南穷户窟。明天夜里,他和仙狐山总计十八名盗匪洗劫永隆钱庄,昌隆钱庄,杀死永隆、昌隆钱庄总计十八人。”
刺史府门前,和数天前一样堆积了浩繁西流城的百姓,但和先前不一样,明天他们有些沉默,面庞有哀,也有恨。
“此人名孙一龙,此人名李云虎,连云寨飞天龙与翻山虎,五天前假装成外埠贩子潜入西流城,借住城北冯员娘家;两天前于城北放火,毁屋六十,伤人七十,死人十七,尽为浅显百姓;明天夜里丑时三刻,杀城北林家、陈家、柳家三家五十二口,夺其家财。”
“此人名董安,贩子小贩,实为北莽乌鸦,原名乞伏永,六年前潜入西流城,专司刺探西流城军情要事,七日前,暗中策应数人入城,疑为北莽人。”
“请信赖我,我大唐子民的血,大唐子民的仇,必然会让北莽人,以十倍百倍来还。洛某在此为死去的人致哀,为活着的人发誓:护我故里,以血雪仇。”
鸣冤鼓,向来都是给百姓抱怨鸣冤用的,但从数天前开端,刺史府门前的鸣冤鼓就再未响过。不为百姓鸣冤叫屈的鼓,谁还情愿去敲响它?
“对,都是北莽蛮子和那些强盗的错,杀了他们,杀了他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