罕拿离床,空中悬着的蛇骨顿时失力,“啪”的一声落地摔碎。罕拿不管不顾,手擒两个小喇嘛脖梗,入了里屋。
罕拿一巴掌拍在供桌上,欲杀人的恶相,“连这句咒都是多余,另有一种赶尽扑灭的大密法,你们要不要?”
沈西坡眼皮松弛,显得格外颓废,“罕拿活佛就是中国的基督山伯爵,法国作家大仲马写的《基督山伯爵》,最出色的章节便是在监狱中挖隧道。”
世人面面相觑,尽皆汗颜。
又敲了下,“五十二年前,蒙古赫图穆旗出了一头疯骆驼,杀了整族人,这个部落就此灭亡。它在草原上形成了长达十年的可骇,它老身后,牧民们出于害怕,将它的骨头供奉起来。”
罕拿坐上床,猛拍椅背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以生硬的汉语说:“我便是佛!统统不管!”
罕拿大笑,世人跟着笑了,氛围减缓。罕拿俄然变脸,“你这个小子,哪轮到你胡言乱语!”在骆驼头骨上一拍,沈西坡如遭重击,一下瘫倒。
罕拿:“善里生恶,恶里生善,众生的存亡流转,成佛作魔,是如此的不成思议。我传给你们一句咒语——啊啊吓洒玛哈。啊啊,是骆驼嘶叫之音。吓洒,是毒蛇吐信之音。玛哈,是佛音。你们在这三种音中,体味本身的善恶,决定本身的存亡去处。此咒名为‘决定咒’,这便是大法了!”
喇嘛们立即念起祷告文,赞叹说法功德。
统统间谍都将罕拿作为一个政治筹马,但从蒙古接来汉地的途中,产生了一件事,窜改了统统。
罕拿:“你们汉人自称是龙的传人,龙是无形的,却会附着在一些无形的植物身上。”
何安下点头称是,再无镇静。沈西坡瞪了眼何安下:“挖隧道的说法,或许是活佛不想惊扰世人。”
箱子里最后拿出来的是一座两尺高颅骨,带一串颈骨,展放于桌上,好似龙头。
等何安下跪在床前,看到草梗一端有天生凹孔,如通下水道的拔子,在头皮上用力一按,压去凹孔内的氛围,便生吸力。
何安下:“那他留下的衣服……”
铜铃骤响,喇嘛念诵停止。有人小声说:“时候已到,我们该请佛爷了。”
说罢,号召两小喇嘛搀他起家,竟是说法结束,要拜别了。
草梗细,小臂长,在人头顶立得挺直。何安下考虑,莫非活佛竟是以法力,将草梗插进头骨?
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,能保持平静,以庞大毅力实施逃生打算,非常人可比。何安下心生佩服,脸上却有绝望之色。固然不成思议,毕竟是人力所及的事,不比虹化重生,更令人神驰。
一人“妈呀”大呼一声,扑倒在罕拿床前,捣蒜般磕开端来。世人随即尽数跪倒,连连忏悔,叱骂本身不恭敬。
一人叫道:“请活释传授大法!”
下巴上系牛筋以牢固高帽,牛筋接口处悬一个红色骷髅头,核桃大小。罕拿握着垂在胸口的骷髅,道:“这是印度眼镜王蛇的头骨,比人的头骨标致!”
沈西坡:“唉,活佛要鄙人午给中统高官灌顶,你要不要插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