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首看了一眼匾额,只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――不醉楼。独孤傲云轻抚一上马头,笑道:“逐月,还是你最体味我。”
“好好好,兄弟请坐!”独孤傲云连呼了三声好,对蒋为的利落非常对劲。
独孤傲云一进门,就暗呼了一声快哉!
他胯下的红马也是闲适非常,蹄下踩着极有韵律的节拍。被人奴役着,却还一副不成一世的疏狂。如许的组合走到那里能让人相忘?
这酒馆公然体味嗜酒人的心性,满屋子除几套杂木拼接的桌椅,入目标就只剩酒缸和酒坛了。竟不屑一分无聊的附庸风雅。
独孤傲云刚斟满一杯桃花酿,还未入口。一个手拿折扇、一身文士打扮的青年墨客就朗声道:“青衣红马走江湖,不带兵器带酒壶。兄台好是萧洒。”
那少年看了独孤傲云手里的白瓷酒壶一眼,道:“高朋且稍等,酒菜顿时就来。”
那少年却未重视,只听他“戒酒”、“要命”之流,又问道:“这酒真的这么首要?”
独孤傲云笑言:“我又不是和尚,还要守清规不成?若要我戒了酒,且不如要了我的命。”
那红马“嘶”了一声就撇开首,躲开了他的手。
“是么?那你是认定了我这个朋友了?即便现在你还不知我的姓字?”独孤傲云嘴角含笑,这笑意味未明,恐他本身也不觉其意。
酒菜正如少年说的,很快就齐了。
独孤傲云听了他的话,举起手里刚才斟满的桃花酿,笑道:“中间能饮一杯无?”
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,独孤傲云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,对着蒋为道:“鄙人有费事来了,中间还是走吧!免得缠累无辜。”
酒壶还是太小了吗?不知不觉竟又空了。这红马似有灵性般地走到了一酒楼前就停了下来。
独孤傲云陪着喝了一杯,苦笑道:“不介怀?我若说了我是谁,只怕你也要避我如避蛇蝎了!”
独孤傲云给蒋为满了一杯酒,跟本身的杯子撞了一下,道:“敬你最后那句话。”
独孤傲云嘴角一扬,眼看着那少年对着店里伴计私语几句,就仓猝出门了,心道:“该来的终是要来?”
独孤傲云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,把手里的白瓷酒壶随性地往桌上一放,叫了一声小二。
没等那伴计说完,他顺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伴计,道:“给我的马用最上等的草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