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在下水彩风景写生课。
前些天,张春婷老是莫名其妙的生机。判个功课发脾气,填个表也发脾气,整气候哼哼的,活像进入了更年期。
方尘每天凌晨上班前都会把前一晚的剩饭、剩面条带上,到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喂鸭子,总能在湖岸边不远处的干枯的草丛里找到它们,它们老是很欢畅地伸长脖子,一低一扬地嘎嘎叫着欢迎方尘。
很多人撒盐过早过量,没有获得预期中的绿草地,反倒像是一锅菠菜蛋花汤。
一个女生过来,撒娇般地抱住方尘的胳膊摇摆着:“教员,您如何老在这边啊?我们那边都等了好半天了。”
她又想把此事奉告杨教员,请杨教员出面管一管。仿佛也不当,像是在打小陈述。踌躇了好久,终究降服了心机停滞,跟杨教员说了,却不如不说!
快放工时,张春婷才哼着歌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