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季见高欢冲来,还觉得他要脱手,正要大声呼救,俄然觉到手中多了一个布袋,赶紧闭嘴,将布袋翻开,倒是一包散碎银两,掂一掂,足足有七八两,不由两眼放光,心头一热,再看高欢时已扎眼很多,便道:“也罢,看你确有急事,不要在这里等了,跟我去孙祖师静室吧。”
几人解缆之时,玄龟堂不远处两名货郎,正在四周游走,见高欢等几人出门,相互看了一眼,便分开此地,在城门外换上一匹快马,往高家寨方向奔驰而去。
玄龟堂里,刘季闭紧大门,从腰间摸出一壶劣酒,咂了两口,品咀嚼道,方才心对劲足,又找了张破躺椅,躺了下去。
半晌以后,孙道海便带着高欢与青松、青石两人,分开玄龟堂,乘坐马车,往高家寨方向前去。
高欢还想再说,却被一名蓝衣羽士带出静室,去边上一间配房歇息了。
青松道人想了一想说道:“以小徒鄙意,刚才送信之人不似扯谎,只是此中恐怕另有玄机。”
“此二人已开端安插?”
高欢伸手排闼,迈步进屋,屋中处所狭小,只要一盏孤灯昏暗淡暗,灯下一张云床,侧躺着一名年青羽士,身穿杏黄色道袍,手捧一本道经正在朗读,云床劈面是两名蓝衣羽士,都是三十余岁的年纪,盘膝坐在蒲团之上,正在听经。
高欢见他熟谙本身,一步跨到刘季身前,不由分辩,一把抓住刘季左手,塞了一个硬邦邦的布袋。
高欢听年青羽士语中略带不满之意,一咬牙“砰砰砰”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,复兴身时额头上一片血肉恍惚,忍痛说道:“小人来此,只因那两位坛主在我寨中索求无度,声言若不满足,便分开我寨,到时候天龙门再行抨击,我寨中人少,实难敌挡,寨中诸位主事担忧此事,故此联名写了一封手札,要我来门中求孙祖师脱手,将此二人逐走,我等愿拜在孙祖师门下。”
孙殿山赶紧躬身退下。
“他们的来源,寨中没人晓得吧?”
“如此说来,倒可一试…”
金乌西坠,玉兔东升。
“孙师叔要来之事,已经奉告天龙门张明、赵亮两位长老了么?”
“半个时候前,便已开端。”
另一名羽士慨然感喟:“卢门主与玄龟堂的卢元龙,同出江南卢氏,现在竟真的同室操戈不成?”
孙殿山苦笑一声,说道:“小老儿已说过量遍,那把匕首一尺来长,两面开刃,遍体乌黑,却模糊有金光游走,这匕首如此珍奇,小人过目难忘。”
扶了扶斗笠,白城回身瞧了瞧身边的青衣老仆,笑道:“孙老做事,滴水不漏,还请老先生带句话,麻某他日必定登门伸谢。”
“崔坛主他们已经走了?”
此中一名羽士俄然问道:“孙主事,那把乌金匕首的形状,你再描述一遍。”
睡在躺椅上,刘季只感觉浑身的骨节欲酥,心中不由对劲,若非本身有先见之明,两年前便拜入玄龟堂门下,现在早已不知饿死在那边,那边能像现在如许有闲钱买酒。
刘季皱皱眉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在这等着,我这就去通禀…”
两名蓝衣羽士相互看了一眼,齐声拱手说道:“虽是火中取栗,但却不成不为。”
年青羽士冷哼一声,说道:“卢剑山贪婪无度,连部下门人也有样学样,你把手札拿来,我瞧上一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