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在一旁听到,来的这几位说话摆布不离“天龙门”三个字,不由心中一动,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当机立断插话说道:“何必劳烦诸位师兄,现下便有人能处理此事。”
刚才白城向卢剑山讨要职司的时候,崔博元便有话说,只是先前在卢剑山面前不好张口,厥后又碍于几个猎户在场,有些话不好多说,等回到家中又见父母欢畅,不便张口,此时见白城与高家兄弟越聊越高兴,实在忍不住了,伸手将白城拉到一旁说:“十一郎,这高家寨的职司,兄弟你如何去要,听那几位说,牛头寨数千豪杰,便是一人一拳,你我也禁不住。”
崔博元一听,面露迟疑之色,说道:“已经承诺了师父,如果再推让,恐怕师父心中不喜。”
卢剑山略作迟疑,说道:“那玉佩便是给你,你们也用它不得,倒是符纸,我可给你们两张,却要谨慎利用。”
白城见卢剑山活力,却晓得已将他诳住,冒充扣问:“师父莫非晓得此人是谁?”
崔氏佳耦一听,又惊又喜,他们在城中常见这些道门的坛主,出门之时,不是骑马,便是坐轿,前呼后拥,威风凛冽,乃是一等一的好职位,崔博元从木器行的帮工,竟一跃成为坛主,放到白城地点的年代,就像是一家小公司里的保安,俄然变成大个人公司的高层,这等功德,往里日做梦也不敢想。
卢剑山想起那日白城与青面大汉一场恶斗,确切也有些技艺,心中暗想你二人势单力孤,去了虽不济事,但有你护着,却也不至好事,心中做此想,口中便说道:“既然你二人同去,那也好,如许吧,如果你二人能将高家寨夺回,就让崔博元做个坛主,你做个副坛主,岂不强过你做行商百倍。”
白城微微一笑:“崔二哥一贯对师父忠心耿耿,此事又与天龙门有关,若派崔二哥去,必能经心极力,处理此事。”
崔博元大喜说:“你我兄弟联手,必然所向披靡!”
见事情说定,白城俄然面露迟疑之色,说道:“有件事却不晓得当讲不当讲。”
本来在青羊府西北五十里处有个高家寨,这几人便是寨子里的猎户。客岁年初,玄龟堂派人去高家寨传道,一番话说动了高家寨寨主高太公,厥后,高太公亲身来玄龟堂,拜在卢剑庙门下,归去便建立了一处罚坛,高太公本身做了坛主。
高太公这一死,高家寨忙于丧礼,便断了与玄龟堂的来往。
二人排闼进院,崔氏老佳耦正在烧水做饭,见俩人返来,便号召两人先坐下喝茶,白城也不客气,讨了杯茶,坐下把本日上午之事说了一遍,只说是卢道长念崔博元劳苦功高,成心汲引他做个坛主,让白城陪他同去,也做个副坛主,只是隐去了前任坛主已死,几位使者被打的事情。
高太公自从做了这坛主以后,整日精力抖擞,东奔西走,不料客岁年底,因为劳累过分,偶尔风寒,换了几个驰名的大夫,终不济事,一命归西。
高家寨全寨高低不过几千口人,多以务农为生,牛头寨倒是周遭百里第一大寨,占了一座铁矿,寨中上万人多是年青铁匠,不但身强体壮,更擅打造兵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