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心道,你却会做买卖,一张口就是把这几位全卖了,倒是把咱俩摘出来了。
白城笑道:“天子以四海为家,尚且非绚丽无以重威,何况你我戋戋小民?”
崔博元一听几近要崩溃,一副你在玩我的神采。
白城伸手一拦,说道:“二哥,这马别的都好,只是背上有伤不能骑,如果真要骑,也只能徐行前行,奔驰不得。”
说完,白城往骡马市里走去。
白城摆摆手手说并非此理,先说赋税,自古都是道众供奉道门,岂有道门供奉道众的事理,不然道门即使地盘再多,又岂能供奉天下道众;再说权势,道门兴衰无数,有多少道门起于青萍之末,直上九天,又有多少道门不成一世之时,俄然四分五裂,雨打风吹,如流云散,如果按你所说,权势强大便能威胁别人,只会强者恒强,弱者恒弱,如何会有如此窜改。
崔博元连连摆手,说这千万使不得,师父给钱是让他们前去高家寨,招揽教众的所用,如何敢用来买马。
崔博元刚才虽推让不想来买,但现在站在骡马市门口,却只是呵呵傻笑,望着来往的骏马两眼放光,他自小便恋慕别人骑马,只是家里没钱,只好把这欲望藏在内心,本日有机遇实现,天然是满面东风。
崔博元哭丧着脸说道:“那匹马足足要价纹银五百两,并且已经被城中守将周定远要了。”
白城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人能走快,马如何办?一会在前面找家堆栈安息便是,待明天一早再上路。”
店小二打眼一看,只见白城和崔博元倒还罢了,虽是浅显打扮,却牵了匹好马,前面跟这几位衣衫褴褛,若不是一起进门,几近当作乞丐轰了出去,便说道:“却不知几位是住单间,还是通铺?”
店小二见银子拍在桌上,苦笑道:“客长不知,我们店现在只剩下两间上房了,却住不下这很多位?”
白城正色说道:“只因人间之人,多畏威而不怀德,贪利而不重义,你我此去,便是舌灿莲花,也不济事,只要先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弹压,再以厚利缓缓诱之,威胁利诱之下,方能成事。”
崔博元也问,高家寨在城北,兄弟为何往城南走?
崔博元想了想说:“十一郎所说也有事理,只是这却与买马有何干系?”
崔博元一指,说到:“便是那匹!”
白城笑道:“二哥如何不买?”
白城见他沉甜睡去,悄悄一笑,一指悄悄点中崔博元太阳穴,回过身来,推开窗户,见窗外满天星斗,夜色正浓,当下提纵身法,飘但是出,沿着大道往高家寨的方向行去。
崔博元一听,口中啧啧称奇,还是说兄弟你会还价,不愧是做行商的出身。
崔博元心中欢畅,摸着马的鬃毛,说道:“十一郎,却不晓得这匹马脚力如何?一会出城让哥哥我先尝尝。”
白城见他面色懊丧,说道:“二哥,你我此去不过是,人借马势威慑宵小,莫非当真要骑马兵戈不成?回甲等二哥坐稳了坛主,还愁买不起好马?”
安抚好崔博元,白城带着几人往城南走去,走了几步,高老迈赶上前来,说道:“十一哥,这条道不是往高家寨的方向。”
崔博元一拍脑袋,兴冲冲的跑去找马估客问代价,不大会工夫,又低头沮丧的走了返来。
崔博元如在梦中,指着马问:“兄弟,这匹马要多少银子?把这几位全卖了够不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