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,见是一匹红鬃烈马,这匹马由头至尾一丈多长,由蹄至背堪堪八尺,满身火红无半根杂毛,顿时雕鞍做工邃密,举头而立,鹤立鸡群。
白城把马拉大跟前,拍拍脖子问道:“二哥,你瞧瞧这马如何?”
一顿饭吃完,白城带着几人,各买了一身锦衣,又到古玩店买了一块玉佩,让崔博元收好,绕过一条街,在书坊买了些笔墨纸砚,又在兵器铺买了一条熟铜棍,方才上路。
白城呵呵一笑:“二哥不要沮丧,既然二哥看上,迟早帮二哥买到,不过当下我们银子不敷,我去内里帮二哥挑匹别的来。”
崔博元哭丧着脸说道:“那匹马足足要价纹银五百两,并且已经被城中守将周定远要了。”
崔博元说道:“十一郎这一说也是,那他们是为何被赶出来?”
崔博元一听,只得作罢,叹了口气,牵着马跟着白城拜别。
白城见他面色懊丧,说道:“二哥,你我此去不过是,人借马势威慑宵小,莫非当真要骑马兵戈不成?回甲等二哥坐稳了坛主,还愁买不起好马?”
白城这一下气势实足,中间店小二和崔博元都吓了一跳,店小二是没见过穷成如许还要上房的,崔博元是心知身上就剩下这最后十两银子了,如果花了,明天早上连饭钱也没了。
白城笑笑说:“倒也不贵,连马带鞍也就六十两银子。”
白城一笑说:“二哥何不问问代价?”
又行了一阵,白城见远处挂了一面酒幡,便带着几人往幡下赶去,未几时,便看到一家堆栈,这家堆栈正面吊挂一面招牌,上书“白云堆栈”四个大字,门前一条黑漆长杆挂一条酒幡,足足三丈多高,堆栈前面是二层小楼,前面是一座小院。
崔博元也问,高家寨在城北,兄弟为何往城南走?
白城伸手一拦,说道:“二哥,这马别的都好,只是背上有伤不能骑,如果真要骑,也只能徐行前行,奔驰不得。”
崔博元一听几近要崩溃,一副你在玩我的神采。
白城见他满面忧色,问道:“二哥可看上哪一匹马了?”
白城眉头一皱说,如何住不下,一指崔博元,我和他一间上房,其他那哥六个一间上房。
崔博元说那天然使他们没钱没粮,又势单力孤,被牛头寨一逼,天然没法存身。
几人出城不久,天已见黑。
崔博元刚才虽推让不想来买,但现在站在骡马市门口,却只是呵呵傻笑,望着来往的骏马两眼放光,他自小便恋慕别人骑马,只是家里没钱,只好把这欲望藏在内心,本日有机遇实现,天然是满面东风。
崔博元一指,说到:“便是那匹!”
安抚好崔博元,白城带着几人往城南走去,走了几步,高老迈赶上前来,说道:“十一哥,这条道不是往高家寨的方向。”
白城见崔博元已被压服,带着几人先来到城南骡马市。
白城心道,你却会做买卖,一张口就是把这几位全卖了,倒是把咱俩摘出来了。
几人正等得焦心,俄然见白城由骡马市走出,身后还牵着匹黑马,这匹马毛色油亮,精力实足,浑身高低一团乌黑,只要四蹄乌黑,有个名字唤作“乌云踏雪”,顿时一副鞍韂,乃是三层熟牛皮所制,比刚才那匹红马不知要强过多少。
白城眉毛一挑,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拍,怒道:“甚么单间通铺,给我开八间上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