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博元如在梦中,指着马问:“兄弟,这匹马要多少银子?把这几位全卖了够不敷?”
又行了一阵,白城见远处挂了一面酒幡,便带着几人往幡下赶去,未几时,便看到一家堆栈,这家堆栈正面吊挂一面招牌,上书“白云堆栈”四个大字,门前一条黑漆长杆挂一条酒幡,足足三丈多高,堆栈前面是二层小楼,前面是一座小院。
几人来到房间,白城让店小二打水,让高家兄弟好好沐浴一番。
白城见他沉甜睡去,悄悄一笑,一指悄悄点中崔博元太阳穴,回过身来,推开窗户,见窗外满天星斗,夜色正浓,当下提纵身法,飘但是出,沿着大道往高家寨的方向行去。
崔博元想了想说:“十一郎所说也有事理,只是这却与买马有何干系?”
崔博元说道:“我晓得你是为二哥好,可我们钱本就未几,又怎能都花在我身上。”
白城见他满面忧色,问道:“二哥可看上哪一匹马了?”
白城把马拉大跟前,拍拍脖子问道:“二哥,你瞧瞧这马如何?”
白城见他面色懊丧,说道:“二哥,你我此去不过是,人借马势威慑宵小,莫非当真要骑马兵戈不成?回甲等二哥坐稳了坛主,还愁买不起好马?”
白城伸手指了指那高家兄弟,说道:“二哥可曾想过,他们先前也是传道使者,所到之处,大家恭敬,为何高太公一死,便被赶了出来?”
崔博元也问,高家寨在城北,兄弟为何往城南走?
青羊府往高家寨这条道,固然火食希少,却也是条要道,门路两旁酒坊堆栈,数量很多。
白城见崔博元已被压服,带着几人先来到城南骡马市。
安抚好崔博元,白城带着几人往城南走去,走了几步,高老迈赶上前来,说道:“十一哥,这条道不是往高家寨的方向。”
白城笑道:“二哥如何不买?”
白城见崔博元至心推让,便让几个猎户站在一旁,把崔博元拉到路边,说道:“二哥刚还说此行都听我的,如何转眼要另拿主张?”
白城笑笑说:“倒也不贵,连马带鞍也就六十两银子。”
白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,见是一匹红鬃烈马,这匹马由头至尾一丈多长,由蹄至背堪堪八尺,满身火红无半根杂毛,顿时雕鞍做工邃密,举头而立,鹤立鸡群。
崔博元一拍脑袋,兴冲冲的跑去找马估客问代价,不大会工夫,又低头沮丧的走了返来。
几人出城不久,天已见黑。
白城说道:“住店。”
白城伸手一拦,说道:“二哥,这马别的都好,只是背上有伤不能骑,如果真要骑,也只能徐行前行,奔驰不得。”
崔博元说道:“十一郎这一说也是,那他们是为何被赶出来?”
白城一走便是一个时候,几小我在骡马市内里等的口干舌燥,特别是高家寨那几位猎户,一早天没亮就赶路过来,这会还水米没沾牙,腹中饥渴有如雷鸣普通。
白城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人能走快,马如何办?一会在前面找家堆栈安息便是,待明天一早再上路。”
白城正色说道:“只因人间之人,多畏威而不怀德,贪利而不重义,你我此去,便是舌灿莲花,也不济事,只要先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弹压,再以厚利缓缓诱之,威胁利诱之下,方能成事。”
一顿饭吃完,白城带着几人,各买了一身锦衣,又到古玩店买了一块玉佩,让崔博元收好,绕过一条街,在书坊买了些笔墨纸砚,又在兵器铺买了一条熟铜棍,方才上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