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见这几名保护长枪脱手,便知不是平常把式,用的是军中的枪法。
崔博元一身白袍,腰悬美玉,手持折扇,好似世家公子。
牛达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一口鲜血喷出,扑倒在地,再想张口说话,却已说不出声来。
店小二目送一行人出门,心中悔怨不迭,不知那家公子又在玩甚么白龙鱼服的游戏,可惜昨日未曾瞧破,不然只要谨慎服侍,定有赏钱赐下。
里手脱手,便知凹凸,这几人长枪陡一脱手,便如雷霆闪电,疾如风,徐如林,掠如火,定如山,枪法共同,层次清楚,进退之间,自有法度。
第二天一早,白城唤醒崔博元,带着高家兄弟下楼用饭。
孙主事见崔博元承诺下来,顿时笑逐颜开,不辞辛苦亲身在前面带路,引世人进寨。
白城听罢,昂首微微打量崔博元,心道此人虽生性卤莽,却也不是利令智昏之辈,心中做此想,口中却说:“二哥吉人天相,说不定一夜之间高家寨上高低下俱都洗心革面,想要奉二哥为本堂坛主,重归门下。”
既然瞧清窜改,白城便不再迟延,蓦地之间,横棍一扫,将几人枪头震偏,随即身形一矮,向前一蹿,闪入枪阵圈中,随即长身猛起,已冲到几名保护近前。
几人下得楼来,牵上黑马,便出门北去。
白城一步跨出,拱手说道:“不错,我家公子便是新任坛主,戋戋鄙人忝居副坛主之职,却不知诸位如何称呼?”
刀棍订交,牛达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,如山洪发作,如银河倒悬,再也抵挡不住,两膀一麻,手中镔铁刀脱手而飞。
比武不过两招,镔铁刀已被打落,牛达心中惶恐,不敢再战,回身奔逃。
只是枪阵虽强,布阵之人只是平常军士,虽在军中虽算得上强兵劲卒,但毕竟没练过上乘武功,武功修为在白城眼里不堪一击。
半晌以后,已来到寨门前,崔博元还在胡思乱想,面前几名老者霍然站起,恭声说道:“尊驾但是玄龟新任坛主?我等已在此久候多时了。”
不料,转眼之间,情势大变,一道乌光划过,几名保护便已东倒西歪,血流一地。
崔博元晓得白城为人萧洒,好开打趣,但此时表情庞大,偶然谈笑,只得苦笑一声,以示回应。
崔博元在顿时远远看去,见高家寨寨门矗立,寨门两旁石墙足有一丈多高,都是磨盘大的青石垒成,墙外一圈壕沟,又宽又深,便是骏马也难跃过,寨门外摆着几张太师椅,上面端坐几位养尊处优的老者,身后站着数十位大汉,身披软甲,腰悬钢刀,正在寨门外严阵以待。
白城等人分开堆栈,走了大半个时候,来到高家寨前。
崔博元感觉事情诡异,心说只要你们承认我是坛主,我归去就算有了交代,至于用饭就不必了,万一一会酒菜宴前,你们摔杯为号,找人把我们剁了,我们又去找谁喊冤。
刀棍订交,只听“嗡”的一声,牛达便感觉双手剧痛,骨节酥软,手中宝刀几近震飞,便知白城力量远超本身,当下不敢硬碰,连连后退。
这几人一番沐浴换衣,本日出门已大为分歧。
这方天下武学昌隆,军中也不例外,白城来到这方天下后,固然听人谈过军中战法与武林中的工夫大为分歧,但还未曾一试,本日见到枪阵,不由见猎心喜,便不焦急破阵,只守不攻,旁观枪阵窜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