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博元心说,你都承诺了,何必再问我,只得压下心中迷惑,微微点头称是。
只是枪阵虽强,布阵之人只是平常军士,虽在军中虽算得上强兵劲卒,但毕竟没练过上乘武功,武功修为在白城眼里不堪一击。
一行人来到寨中,径直往正堂走去,正在行路之间,高老迈指着道边一处高大院落,低声向白城说道:“此处原是山神庙,高太公做了坛主后,改成香堂,做传道之用,现在被天龙门来的传道使者占了。”
说完,白城也不等他答话,右手一挥,身后高家兄弟便飞身上前,一脚踹开大门,大喊一声:“天龙门的杂毛,还不出来受死!”
高家兄弟身穿蓝袍,腰系绿带,脚蹬薄底快靴,手中提着几个承担器,举头挺胸,虎视鹰瞵,竟也有几分彪悍的气质。
这座大院当中,确切住着天龙门传道使者,此人姓牛名达,乃是牛头寨寨主牛伯通的独子,为人粗中带细,极的牛伯通的宠嬖,长的是身高九尺,碧眼黄发,倒是因为他生母是北方胡女,有些胡人的血缘,常日里老是一副恶狠狠的神采,若非穿戴身蓝色道袍,看着倒像是落草为寇的豪杰。
不过三招两式,牛达已毙命当场。
崔博元坐在顿时,微一皱眉,心说这一句可连我们玄龟堂一块骂出来了。
白城笑道:“繁华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,诸位不愧是我玄龟堂门下,不过本日我们坛主已然到来,就把他们摈除出去,省的在这里碍眼。”
崔博元在顿时远远看去,见高家寨寨门矗立,寨门两旁石墙足有一丈多高,都是磨盘大的青石垒成,墙外一圈壕沟,又宽又深,便是骏马也难跃过,寨门外摆着几张太师椅,上面端坐几位养尊处优的老者,身后站着数十位大汉,身披软甲,腰悬钢刀,正在寨门外严阵以待。
牛达虽见白城孤身一人,却涓滴不敢怠慢,他年近三十,久走江湖,晓得孤身一人便敢上门挑衅的,不是无知莽夫,就是有极高的技艺。
牛达见此景象,如何不知白城用心坦白技艺,顿时又惊又怒,情急之下,不及多想,大吼一声,一招“力劈华山”迎头便砍,这一刀势大力沉,却又快如闪电,明显是驰名家指导,得太高人传授。
白城本日故意尝尝武功进境,一刀砍来,不躲不避,右手手腕一转收起匕首,紧接着抄起熟铜棍,双手举棍,横棍一封,一招“举火烧天”,将牛达刀路封住。
第二天一早,白城唤醒崔博元,带着高家兄弟下楼用饭。
孙主事见崔博元承诺下来,顿时笑逐颜开,不辞辛苦亲身在前面带路,引世人进寨。
白城见这几名保护长枪脱手,便知不是平常把式,用的是军中的枪法。
几人下得楼来,牵上黑马,便出门北去。
孙殿山略一沉吟,说道:“确切不假,前些日子天龙门派人来此,要我们改换门庭,做天龙门门下弟子,但我们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龟堂门下,又岂能出尔反尔,故此,我们与他虚与委蛇,将他留在此地,等新任坛主到来,再行发落。”
白城一步跨出,拱手说道:“不错,我家公子便是新任坛主,戋戋鄙人忝居副坛主之职,却不知诸位如何称呼?”
不料,转眼之间,情势大变,一道乌光划过,几名保护便已东倒西歪,血流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