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博元在顿时苦笑,说道:“十一郎,你虽说有万全之策,但二哥我前思后想,你我势单力孤,如何能夺回高家寨?我想这不过是十一郎安抚之言,本日我们前去走个过场,纵是被他们赶将返来,在师父面前也有个交代。”
几人下得楼来,牵上黑马,便出门北去。
不料,转眼之间,情势大变,一道乌光划过,几名保护便已东倒西歪,血流一地。
孙殿山略一沉吟,说道:“确切不假,前些日子天龙门派人来此,要我们改换门庭,做天龙门门下弟子,但我们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龟堂门下,又岂能出尔反尔,故此,我们与他虚与委蛇,将他留在此地,等新任坛主到来,再行发落。”
白城笑道:“繁华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,诸位不愧是我玄龟堂门下,不过本日我们坛主已然到来,就把他们摈除出去,省的在这里碍眼。”
白城将他点倒,回身捡起镔铁刀,飞刀一掷,寒光一闪,从牛达胸口处穿胸而过。
牛达虽见白城孤身一人,却涓滴不敢怠慢,他年近三十,久走江湖,晓得孤身一人便敢上门挑衅的,不是无知莽夫,就是有极高的技艺。
利刃在手,白城悄悄将腰向后一折,以腰胯为心,以脊椎为径,甩手画圆,一道乌光划过,只听“嗤...嗤...”几声,鲜血四溅,四周一圈保护喉管已被划断。
见牛达撤步,白城失势不饶人,一招“横扫千军”,铜棍扫向牛达腰眼,牛达再想闪避已来不及,只得双手握刀,一招孺子拜佛,要硬挡这一棍。
白城听罢,昂首微微打量崔博元,心道此人虽生性卤莽,却也不是利令智昏之辈,心中做此想,口中却说:“二哥吉人天相,说不定一夜之间高家寨上高低下俱都洗心革面,想要奉二哥为本堂坛主,重归门下。”
既然瞧清窜改,白城便不再迟延,蓦地之间,横棍一扫,将几人枪头震偏,随即身形一矮,向前一蹿,闪入枪阵圈中,随即长身猛起,已冲到几名保护近前。
牛达在一旁旁观部下保护与白城脱手,见两边之间互有进退,早已将一颗心方才放进肚子,手中镔铁雪花刀暗中出鞘,只待白城稍漏马脚,就要趁机偷袭。
第二天一早,白城唤醒崔博元,带着高家兄弟下楼用饭。
白城笑道:“崔二哥本日走顿时任,如果步行前去,岂不失了面子。”
牛达见此景象,如何不知白城用心坦白技艺,顿时又惊又怒,情急之下,不及多想,大吼一声,一招“力劈华山”迎头便砍,这一刀势大力沉,却又快如闪电,明显是驰名家指导,得太高人传授。
牛头寨距虹霓关不远,关内很多军将都在牛头寨置有财产,退伍以后,便在牛头寨定居,此中有些技艺精熟的,被寨主牛伯通瞧中,重金聘为保护。
牛达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一口鲜血喷出,扑倒在地,再想张口说话,却已说不出声来。
比武不过两招,镔铁刀已被打落,牛达心中惶恐,不敢再战,回身奔逃。
白城见大门翻开,单独收支院中,反手关上大门,却让高家兄弟留在院外,听崔博元叮咛。
崔博元坐在顿时,却觉得本身犹在梦中,听高家兄弟禀报,高家寨高低都转投了天龙门,本身本日到此,已做足了吃闭门羹的筹办,不料他们竞如此恭敬,低头再看高家兄弟,只见高家兄弟也都一脸惊奇之色,更甚于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