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球砸在正堂之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巨响,化作无数火点,不消一时三刻,将正堂烧成一片白地。
蓦地之间,白城只感觉脑筋一晕,面前图案传来无穷吸力,顿时感到精疲力竭,好似浑身精力都被吸干,与此同时,那副图案蓦地一缩,缩成一个符文,随即又蓦地一伸,又变成图案,不但变的清楚非常,并且更庞大十倍。
中间高家寨几位老者听闻此言,倒是神采不一,有的面如土色,有的镇静非常,另有的面色茫然,不知何去何从。
分开玄龟堂以后,白城早故意尝尝符纸感化,但一向与崔博元等人同业,得空检察,直到此时,才找到机遇。
当日,高家兄弟前去玄龟堂乞助,卢剑山部下一时无人可派,白城便知这是打入玄龟堂上层的绝佳机遇,当机立断,讨要了夺回高家寨的任务,并顺势提出了讨要符纸单要求。
天心稳定,民气不定。
兵法有云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两邦交兵,如果一方对敌国一无所知,只怕败多胜少,妙手比武也是普通,如果对敌手的好处和弊端一无所知,便是送了性命也不敷为奇,白城视黄天道为劲敌,故此一向寻觅机遇,想要弄清这类异术的秘闻。
白城双指悄悄捏住符纸,置于额前一尺之处,双目微闭,集合精力感受符纸的地点之处,初时一无所觉,只见面前一片暗中,半晌以后,在暗中当中俄然呈现了一个图案,这个图案只要寥寥几笔,似有似无。
听到崔博元问话,孙殿山也仓猝附了过来,白城微微一笑,取出一张符纸,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那几人仗着有些本领,竟然冥顽不灵,我便催动师父赐下灵符,将他们焚为灰烬。”
白城本已做好筹办,漫天要价,当场还钱,筹算卢剑山如果不给符纸的话,则以如何应对天龙门异术之名,刺探符纸之术的真假,不想卢剑山肯给出两张,这倒是出乎白城的料想,算是不测之喜。
翻来覆去看了一阵,也看不出甚么花样,白城决定用当日卢剑山所授体例利用符纸。
白城看几位老者神采窜改,哈哈一笑,伸手拉过崔博元,来到几位主事跟前,说道:“些许小事,诸位何必放在心上,本日坛主上任,乃是大喜的日子,我们一醉方休。”
山神庙中,梧桐树下,白城思路万千,实话说,牛达此人并非弱者,固然在武林中籍籍知名,但手上工夫涓滴不弱。
但黄天道的呈现,突破了白城悠长以来的熟谙,不管是荒山当中,黄脸羽士的临阵冲破,还是玄龟堂里孙道海、卢剑山的控火之术,都与白城已知的修炼法门毫无类似之处,用白城宿世的话来讲,就是二者完整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碧空如洗,万里无云。
白城瞧瞧崔博元,又看看高家兄弟,略一深思说的:“本日之事,我只说与众位兄弟,大师定要发誓藏在内心,不得再传别人。”
白城叹了口气说道:“本日我进门以后,一眼就瞧见了我们孙师叔,孙道海!”
崔博元听白城如此说,晓得本日之事固然诡异,但本身坛主之事已十拿九稳,心中大为镇静。
此地事毕,白城倒拖熟铜棍,捡起镔铁雪花刀,推开院门,迈步走了出来。
院门外,崔博元早已心急如焚,自白城出来后,先是听到打斗之声,前面又见院里烈焰高涨,若不是被高家兄弟劝住,早已破门而入,此时见白城满面笑容走了出来,也顾不得粉饰身份,飞身上马,几步走到近前问道:“十一郎,内里环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