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马行天栈,轻舟下水湾。
白城正在船头答话,张常武已轻手重脚从前面摸了过来,低声说道:“兄弟,这楼船高大坚毅,我们只怕打是打不过了,你先跟他们谈天,稳住局面,我已让两个兄弟窜改帆船,别看我们船小,只要扯足帆船,甩开他们一点不难。”
白城闻言,苦笑说道:“本来是金先生台端光临,倒真是让人欣喜的很。”
张常武不明以是,依言拿过一只船桨来。
船上传来一阵锋利笑声,紧接着一人大声喊道:“任你滑头如狐,也逃不过我们林师弟的奇谋,只怕你现在还不晓得我们为安在此处吧。”听这声音,却像是跟着金家奇同业的那名侏儒。
两人正在舟中闲谈,蓦地听到前面扯帆的海员,大声嘶喊:“张大哥,不好,前面有船拦路!”
夜风清冷,水波涌动,在宽广的大河之上,一船一桨悄悄漂泊,金家奇等五斗米道弟子在船上静候,白城则站在船桨之上,跟着波浪高低闲逛。
金家奇降落声音说道:“道长跟我归去一定是死,何必非要在此处一决存亡呢?”
林素还笑道:“这倒是巧了,我们师兄弟本就是坐船来的此地,本日我见清越道长的气机往船埠方向行去,便当机立断,将众位师兄弟叫回船上,来上游截住道长”
白城笑道:“赴死之事,戋戋一人便充足了,他们都与此事无干,不过是些平常的江湖人,还是不要牵涉的比较好。”
白城纵声长笑,说道:“金先生这么说,可太小瞧鄙人了。”
金沙河河宽水深,风急浪大,稍有不慎便有翻船之虞,所幸两位操舟的海员,不但技艺超群,并且久走水路,此时扯紧帆船,虽是逆流而上,速率却也不慢。
说罢,白城脚下蓦地一踩,船桨沉下水中三次,他已借这股反冲之力,纵身一跃,飞身飘上楼船,面对五斗米道数十名妙手,竟要率先脱手!
白城低声说道:“一会小弟动手应敌,张大哥带两位兄弟从速分开此地。”
想到此处,白城诚恳实意说道:“张大哥雪中送炭,小弟没齿难忘,更何况张大哥不辞辛苦,亲身送小弟一程,更让小弟感激不尽。”
张常武怒道:“你也太小瞧大哥了,我岂是贪恐怕死之辈!”
彻夜,月黑天高,两名海员也瞧不出多远去,故此一向未看到这条楼船,直到将近撞上,才蓦地发明。
此人便是与白城比武一次,又对饮一次的青面大汉张常武,他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我兄弟一见仍旧,这点小事算的了甚么!”
张常武已然喊道:“是哪路兄弟在此拦路?青羊府张五见过诸位当家的。”
张常武不明以是,问道:“兄弟,你这是要?”
白城瞧着劈面的大船,想起那名手持铁球的巨汉,又想想他手中的钢铁巨球,不由苦笑说道:“张大哥这条战略只怕是行不通,如许吧,张大哥帮我拿只船桨过来。”
白城听罢,一声长叹,说道:“本来如此,小弟死得不冤。”
这统统行动,如行云流水,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,张常武还未反应过来,白城便已然做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