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盘膝坐在舟中,冲劈面之人拱手说道:“此次全仗张大哥仗义互助,小弟才逃出这一片生天!”
白城笑道:“小弟确切有些惊奇,却不知这林道友又是哪位,竟能猜到小弟会在此处呈现。”
张常武不明以是,依言拿过一只船桨来。
此时江风正大,便是天涯之间,两人说话也一定能听得清楚,可此人声音,就好似在耳边说好一样,听得清清楚楚,明显白白。
两人正在舟中闲谈,蓦地听到前面扯帆的海员,大声嘶喊:“张大哥,不好,前面有船拦路!”
轻舟受此一击,“嗖”的一下滑出四五十丈远,紧接着,便逆流而下,斯须间消逝不见,唯有张常武的叫唤声,还能模糊听到。
白城闻言,飞身纵起飘落船头,抬眼望去,只见在大河正中,一条十余丈长,一丈多高的楼船横在水中,船上由头至尾乌黑一片,就好似鬼船普通,悄悄停在水中,跟着水波高低起伏,却也不漂移。
张常武已然喊道:“是哪路兄弟在此拦路?青羊府张五见过诸位当家的。”
夜风清冷,水波涌动,在宽广的大河之上,一船一桨悄悄漂泊,金家奇等五斗米道弟子在船上静候,白城则站在船桨之上,跟着波浪高低闲逛。
张常武不明以是,问道:“兄弟,你这是要?”
林素还轻声说道:“只因金师兄急于寻觅道长,鄙人不得不动此心机,还请道长不要介怀。”
白城听罢,一声长叹,说道:“本来如此,小弟死得不冤。”
白城正在船头答话,张常武已轻手重脚从前面摸了过来,低声说道:“兄弟,这楼船高大坚毅,我们只怕打是打不过了,你先跟他们谈天,稳住局面,我已让两个兄弟窜改帆船,别看我们船小,只要扯足帆船,甩开他们一点不难。”
白城闻言,苦笑说道:“本来是金先生台端光临,倒真是让人欣喜的很。”
金家奇瞧着轻舟逐步远去,却毫无行动,半晌以后,方才说道:“清越道长公然是仗义之士。”
此人便是与白城比武一次,又对饮一次的青面大汉张常武,他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我兄弟一见仍旧,这点小事算的了甚么!”
不料,船上有人轻笑说道:“呀,这是把我们当作劫道的了。”
紧接着,便听到船上传来熟谙声音:“清越道长一起辛苦,倒不如随敝人坐大船同回门中。”
白城低声说道:“一会小弟动手应敌,张大哥带两位兄弟从速分开此地。”
这统统行动,如行云流水,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,张常武还未反应过来,白城便已然做完。
说罢,白城脚下蓦地一踩,船桨沉下水中三次,他已借这股反冲之力,纵身一跃,飞身飘上楼船,面对五斗米道数十名妙手,竟要率先脱手!
白城心中暗道今次被困青羊府,若非被他们一伙人提示,想到了由水路分开的体例,只怕结果不堪假想。如果从陆路分开,不管走哪个方向,都要颠末大片荒漠,到时候地广人稀,难保不被金家奇追上。但如果由水路逆流而上,直入血焰军大营,即使金家奇武功再高,等发觉不对时,面对这数十丈宽的大江大河,也只能望而兴叹了。
船上传来一阵锋利笑声,紧接着一人大声喊道:“任你滑头如狐,也逃不过我们林师弟的奇谋,只怕你现在还不晓得我们为安在此处吧。”听这声音,却像是跟着金家奇同业的那名侏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