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还轻声说道:“只因金师兄急于寻觅道长,鄙人不得不动此心机,还请道长不要介怀。”
说罢,白城脚下发力,纵身跃入水中,踩在方才抛下的船桨之上,随即运转气血,丹田发力,回身一扭,双掌重重击在轻舟之上。
白城正在船头答话,张常武已轻手重脚从前面摸了过来,低声说道:“兄弟,这楼船高大坚毅,我们只怕打是打不过了,你先跟他们谈天,稳住局面,我已让两个兄弟窜改帆船,别看我们船小,只要扯足帆船,甩开他们一点不难。”
彻夜,月黑天高,两名海员也瞧不出多远去,故此一向未看到这条楼船,直到将近撞上,才蓦地发明。
金家奇瞧着轻舟逐步远去,却毫无行动,半晌以后,方才说道:“清越道长公然是仗义之士。”
金沙河河宽水深,风急浪大,稍有不慎便有翻船之虞,所幸两位操舟的海员,不但技艺超群,并且久走水路,此时扯紧帆船,虽是逆流而上,速率却也不慢。
白城听罢,一声长叹,说道:“本来如此,小弟死得不冤。”
白城闻言,飞身纵起飘落船头,抬眼望去,只见在大河正中,一条十余丈长,一丈多高的楼船横在水中,船上由头至尾乌黑一片,就好似鬼船普通,悄悄停在水中,跟着水波高低起伏,却也不漂移。
白城立在船头,细心察看这艘楼船,耳中蓦地听到“呼啦”一声,紧接着,大船之上灯火透明,霎那之间,前前后后点起数十个火把,火光之下,影影绰绰能够看到船上站了很多人。
白城昂首一看,倒是与巨汉同业,手持罗盘的年青人,恍然大悟说道:“本来如此,小弟明白了。本来在茶馆当中,林道友未能找到鄙人,便已设好战略,用心说脱手中的罗盘只能查找小弟的大抵位置,但其他两枚罗盘到位以后,便能查找小弟切确位置一事。林道友一句话,悄悄松松将小弟逼出青羊府。这等心机反应,小弟真是佩服的很。”
金家奇降落声音说道:“道长跟我归去一定是死,何必非要在此处一决存亡呢?”
张常武不明以是,问道:“兄弟,你这是要?”
白城笑道:“赴死之事,戋戋一人便充足了,他们都与此事无干,不过是些平常的江湖人,还是不要牵涉的比较好。”
白城笑笑却未说话,将手中船桨抛入水中,身形一晃,如闪电般退到轻舟中心,右臂一甩,乌金匕首滑落手中,随即手腕一抖,一道金光划过,只听“嗤”的一声,划子桅杆被齐根划断,紧接着,他左掌发力,一掌平平击过,将桅杆打落水中。
白城纵声长笑,说道:“金先生这么说,可太小瞧鄙人了。”
林素还笑道:“这倒是巧了,我们师兄弟本就是坐船来的此地,本日我见清越道长的气机往船埠方向行去,便当机立断,将众位师兄弟叫回船上,来上游截住道长”
张常武已然喊道:“是哪路兄弟在此拦路?青羊府张五见过诸位当家的。”
白城盘膝坐在舟中,冲劈面之人拱手说道:“此次全仗张大哥仗义互助,小弟才逃出这一片生天!”
此人便是与白城比武一次,又对饮一次的青面大汉张常武,他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我兄弟一见仍旧,这点小事算的了甚么!”
两人正在舟中闲谈,蓦地听到前面扯帆的海员,大声嘶喊:“张大哥,不好,前面有船拦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