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回屋里,盘膝坐下,从怀中取出那本《乐空阴阳法》来,刚才崔博元急着要去上工,这本书带在身上怕丢,故此让白城先带返来。
二人吃完早点,各自散开,崔博元去木器行帮工,白城沿着贩子溜漫步达往崔家小院走,沿途之上,见有新奇出炉的桂花糕,便买了几块包了起来。
白城心中暗怒,脸上却不带出来,转头瞧瞧崔博元仍愣在当场,便伸手捅了捅,张口问道:“既然师父提及旧事,却不知要崔二哥做些甚么?”
崔博元说:“这事师父固然说的有头有尾,但我还是感觉太玄虚,也不知真假。”
就在二人临走之际,卢剑山俄然说道:“十一郎,博元为人卤莽,一定能做好此事,我看你是个却邃密人,凡事都能想得明白,定要帮衬他做成此事,此事若成,我为你记一大功,若做不成...想来你也不会令我绝望。”
卢剑山呵呵一笑,说道:“不错,此处便是为师的一番苦心,你师伯平常传的道法,固然广博高深,却失之晦涩,便是资质聪慧之人也要数十年的苦功方能有所成绩,这本真经乃是门中秘传,如果肯下工夫,只要一两年便能有修出实在工夫。”
崔博元一口馄钝汤下肚,方才回过神来,长叹一声,问道:“十一郎,我现在犹在梦中,你却如何对待此事?”
白城广览道门文籍,对此类双修之术也有些浏览,晓得这类双修之法,向来分为主法和付法,别离誊写一册,习练之时,需求一人修行主册,一人修行付册,修行之时,需求修行付册之人运转法门,将一身精华尽数传给修行主册之人,助其增加修为,修行主册之人将接收的精华,去芜存菁以后,再行返还,滋长修行副法册之人,这一来一往取的是阴阳调和,万物发展的事理。
想到此处,白城心中已有定论,口中却问道:“先别问我,二哥你如何想?”
说到此处,卢剑山顿了一顿,接着说道:“昨日你孙师叔成心治你二人的罪,你二人比来先不要去见他,不过放心,只要有师父护着天然无事。”
看罢经卷,白城面沉似水,心中发狠,定下决计,如此妖道,若不杀之,誓不为人。
出了道观,二人绕出松林,跨太小桥,往家中走去,一起上崔博元闷头走路,只是不语。
崔博元连连点头说道:“十一郎说的有理,但是她如果一向想不起来,师父会不会指责你我?”
白城推开院门,崔氏老佳耦正在劈柴烧水,小婉在院里扫地,她见白城返来,赶紧上前说道:“一早找不到十一郎,我们几个便先吃过了,十一郎稍等半晌,我去把饭菜再热热。”
中间白城闻听此言,心中便如一万匹草泥马吼怒而过,暗道这羽士好生无耻,你刚才所讲,莫说真假不知,便是所言不假,现在小婉二世为人,年方二八,你不但年过四旬,并且身在佛门,现在旧事重提却要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