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见他飞身跃起,左手连连挥动,以“飞龙探云手”的劲力,运转分筋错骨手的招式,狠辣之间又带有三分超脱,比原版的分筋错骨手更要迅捷数倍,只听到“咔咔咔”几声,卢剑山自腰腹以下,数处枢纽都已被卸下,他本来是双腿发力,向后急跃,腾身到一半时,双腿已不听使唤,不由身法一滞,直挺挺的跌倒在床上。
六合不准符之以是封禁统统道法,全因符纸贴身以后,便与受符之人本身道法结为一体,自成循环,再也不能放出,只是道法之间自有引力,符纸贴在胸前,如胶水紧紧粘上普通,若不消力撕扯,毫不会自行飘落。
青月蓦地回身,盯着白城冷声问道:“师弟这是甚么意义?”
话未说完,青月身形一晃,蓦地回身,半截断剑如残月般划向卢剑山喉咙。
信中所说之事固然简朴,不过是向道中讨回小婉,但道门当中本身端方庞大,再加上这卢剑山登上道主之位,初次向门中上书,故此遣词造句特别讲究,简简朴单一件事,竟也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。
一旁侍立的青华道人见两人俄然脱手,不由大惊失容,固然不知原因,但手上却毫不迟缓,“噌”的一声,手中长剑出鞘直指白城,他一时焦急,却没看到身后青月道人目光一寒,袖袍一动,一把寒铁匕首滑到手中,随即手腕一抖,匕首飞出,狠狠钉在他后心。
青华道人长剑刚要刺出,蓦地间感觉后心一疼,低头瞧去,雪亮刀尖畴前心穿出,再转头去看青月,只见青月面无神采,瞧着他不动,他再想张口说话,却只要一口血喷出,紧接着缓缓跌倒在地上。
卢剑山周身要穴被制,说不出话来,只要双眼瞪着他,似是有些惊奇,又有些迷惑。
白城几步上前,将手札递出,说道:“弟子感觉第三句话语气稍嫌重了些。”
堂中传言,这两人幼年之时便跟在卢剑山摆布做孺子,十余年来不辞辛苦,夙来对卢剑山忠心耿耿,以是他听到青月口中吐出“千万谨慎”四个字时,几近觉得是听错了。
青月目光渐冷,口中并不答话。
青月见卢剑山已被制住,仿佛有些镇静,又有些不敢信赖,声音微微有些颤抖,说道:“此事顺利,全凭师弟脱手,我在此先行谢过了。”
卢剑山坐在云床上,略一皱眉,问道:“那边不当?”
见卢剑山双掌切来,白城左手微微后撤,食指回挑,正中卢剑山左臂脉门,随即拇指直竖,力贯此中,点在卢剑山右手腕部。
青月悄悄俯下身子,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卢剑山神采骤变,随即面露苦笑,闭目等死。
白城笑道:“却也简朴,只要大伙一拥而上,将小弟擒下杀死,再将统统推到小弟身上,岂不比青华脱手更能取信于人?再说,小弟与清机道人有旧,张堂主只要顺藤摸瓜,不难扯出清机道人,到时候卢剑山身故,清机道人买凶杀人,天龙门张、赵二人已遁走,霞光院臣服,张堂主便可轻松坐上道主之位,此计岂不比师兄的战略高超?”
玄龟堂中,张道人、卢剑山、孙道海是堂中祖师,三人之下,另有十多名“青”字辈的亲传弟子,都是自小拜他们为师的,至于在青羊府本地收的教众,都是些记名弟子罢了。
青月叹了口气,说道:“本来你早已看出题目,难怪刚才脱手时,只用左手对于卢剑山,右手全然不动,一点不给我机遇,只是不晓得,你是几时猜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