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卢剑山双掌切来,白城左手微微后撤,食指回挑,正中卢剑山左臂脉门,随即拇指直竖,力贯此中,点在卢剑山右手腕部。
青月脸上暴露怒意,问道:“甚么事情?”
卢剑庙门下有四名亲传弟子,此中两人长年不在堂中,在内里的分坛做坛主,别的两人则日夜随他摆布,便是青月、青华两人。
卢剑山接过手札,俄然感觉胸前道袍微微一颤,低头再瞧,只见一张符纸紧紧贴在前心,符纸之上,一个玄色的“禁”字分外显眼,心中一震,便要运转道法,却发明满身道法都已被弹压,涓滴转动不得。
白城见他纵出,不慌不忙从地上捡起半截剑尖,手腕一抖,一道寒光闪过,剑尖穿心而过,将青月紧紧钉在院墙之上。
白城见他躺倒,不慌不好将他周身要穴一一点中,两人比武,固然说来庞大,但实在不过刹时工夫。
青月早知白城武功在本身之上,脱手伤人只是虚招,见白城纵出,腰腹一卷,一招“倦鸟投林”反身向屋外纵去,比他刚才脱手伤人的速率,起码要快出一倍,顷刻之间,已破门而出。
只听“嗤”的一声,一道寒光闪过,卢剑山安然无恙,青月手中长剑却被削成两截。
白城笑道:“却也简朴,只要大伙一拥而上,将小弟擒下杀死,再将统统推到小弟身上,岂不比青华脱手更能取信于人?再说,小弟与清机道人有旧,张堂主只要顺藤摸瓜,不难扯出清机道人,到时候卢剑山身故,清机道人买凶杀人,天龙门张、赵二人已遁走,霞光院臣服,张堂主便可轻松坐上道主之位,此计岂不比师兄的战略高超?”
不过半晌之间,屋中情势大变,卢剑山被擒,青华道人身故,只剩白城、青月两人站在当场。
话未说完,青月身形一晃,蓦地回身,半截断剑如残月般划向卢剑山喉咙。
青华道人长剑刚要刺出,蓦地间感觉后心一疼,低头瞧去,雪亮刀尖畴前心穿出,再转头去看青月,只见青月面无神采,瞧着他不动,他再想张口说话,却只要一口血喷出,紧接着缓缓跌倒在地上。
青月一怔,说道:“还请师弟见教。”
白城悄悄一抖手札,将符纸捏在掌中,昂首说道:“师父,这几句仿佛有些不当。”
信中所说之事固然简朴,不过是向道中讨回小婉,但道门当中本身端方庞大,再加上这卢剑山登上道主之位,初次向门中上书,故此遣词造句特别讲究,简简朴单一件事,竟也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。
白城默朗读完两页,翻到第三页时,俄然面前一亮,只见两页信纸之间,夹着一张三寸长,一寸宽的符纸,黄纸为底,朱砂为墨,上面画着一幅图案,似是一只飞鸟,又似是云篆,图案之上,还用黑笔描了一个小小的“禁”字。
白城摆摆手,说道:“此计不妙,青华有多少本领,能暗害了卢剑山,如此说法大师口服心不平,也难以向道中交代,小弟到有一个奇策,强过此计很多。”
白城双手递上手札,刚好遮住卢剑山双目,见卢剑山伸手去接,左手顺势放下,无声无息探到卢剑山的腰腹之间,随即手掌一翻,双指并拢,将符文悄悄拈在指尖,紧接动手腕一抖,如灵蛇出洞,蓦地向上一蹿,点在卢剑山前心,将符文紧紧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