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宝与水进都不由悬心。
“老身仿佛目炫了？”
那黑马身上搭着的人，穿带孝子服，除了柳虓，那里还会有旁人。
“啊！”
“是邓爷！”
望向韩喜山的，另有小韩氏。
应当是一箭没中关键，被人又补射一箭。
不是火炮带起的碎石，也不是踩踏而死。
霍宝、水进等人不约而同望向北坡丛林。
韩夫人软倒在柳氏身上，望着越来越近的徒三一行。
“有人抽冷子放暗箭啊！柳二的特工？这是何为，杀兄弟谗谄三爷？”
那几个跪的连滚带爬跑远了。
这会儿工夫，徒三也临时沉着下来。
就算是敌非友，这点儿人也不敷塞牙缝的。
一边是十几处炮坑硝烟，一边则甚么都没有。
“啊！”
徒三了望滁州军方向。
“娘！”
水进望向官道方向，还是一起烟尘，影影绰绰，无数马车若隐若现。
没有炮声。
水进的声音带了镇静。
徒三心中感喟，上前扶住：“岳母，节哀！”
“弩车！”
徒三指了指地上尸骨，叮咛从人道。
看着射程内的伤兵，徒三不忍。
“竟然是……柳三少爷……”郑季咋舌道。
马蹄声响，一起烟尘。
徒3、陈翼等人都退到射程外。
郑季还在含混。
邓健点点头：“一百架强弩都在这了，五爷说了，不管是谁，敢在滁州兴风作浪，那就留在滁州好了！”
地上受伤的兵卒还在嚎叫。
徒三已经被郑季、陈弘愿狠狠拉住。
“明王息怒，明王息怒……”
目睹徒三不动，陈翼只能再劝：“这周遭那里有火器？亳州那边武备，三爷尽知，当不是有这器物……滁州周遭，能拿出火器的只要扬州……此事，已不是我们亳州一家之事，还需与滁州军商讨……”
韩夫人一把推开柳氏，往徒三那边奔去：“我儿，你如何了？这是伤了哪？”
徒三赶紧上前，就见郑季站在一尸骨旁。
这边一退，滁州写这边就看到了。
这里离州府十几里，离曲阳也不到三十里。
别人不会去理睬内幕如何，第一个就会疑到他身上。
有的那等被火器吓傻，跪在低头不断叩首的。
“菩萨饶命，菩萨饶命……”
就听陈翼接着道：“三爷，韩家与柳家仇怨已深……”
柳虓是中箭而死。
郑季之前的提示还在耳边。
柳彪与韩喜山跟在霍宝等人身后，听到这一句，都是沉默。
世人冷静。
“三爷，不能去！”
柳虓身上除了箭伤，还被人踩踏，非常不成模样。
老太太的声音非常有力。
人呢？
他们想起早上的放火破伏击的发起，再一次熟谙到滁州的仆人只要滁州军。
水进带了惊呀道。
“母亲！”
一行人下北坡，往滁州军方向退去。
陈翼灰头土脸，站在中间心不足悸，赶紧点头：“是啊，是啊，火器凶悍，非人力能反对……三爷，我们还是先去与滁州军汇合……”
世人还在惊奇柳虓之死，邓健已经不耐烦，直接问徒三：“大抵多少人？”
但是这个志大才疏的纨绔后辈，他何曾放在眼中过？
霍宝等人忙迎上去。
地上尸骨，与旁人奉侍有异，穿戴麻布孝服，郑季才一眼看出来。
两千兵卒，崩溃数百，地上躺着2、三百，就剩下一千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