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虓是中箭而死。
一边是十几处炮坑硝烟,一边则甚么都没有。
“竟然是……柳三少爷……”郑季咋舌道。
这边一退,滁州写这边就看到了。
“三爷,不能去!”
郑季闻言,心下一沉,望向陈翼。
目睹徒三不动,陈翼只能再劝:“这周遭那里有火器?亳州那边武备,三爷尽知,当不是有这器物……滁州周遭,能拿出火器的只要扬州……此事,已不是我们亳州一家之事,还需与滁州军商讨……”
霍宝、水进等人不约而同望向北坡丛林。
滁州是滁州军的,不是毫州军的。
“明王息怒,明王息怒……”
“没有,差半盏茶工夫就被炸上,幸亏王都尉来报信,小宝也有发觉!”马寨主提及来,还是不由后怕。
柳元帅三子,宗子暴毙,次子出走,三子又死在面前。
一行人下北坡,往滁州军方向退去。
“不是七千人?”
徒三怒极而笑,踹倒两人:“磕甚么磕,还不快跑!”
另一侧,郑季、陈弘愿已经在清算兵卒。
两千兵卒,崩溃数百,地上躺着2、三百,就剩下一千来人。
柳彪与韩喜山跟在霍宝等人身后,听到这一句,都是沉默。
徒三赶紧上前,就见郑季站在一尸骨旁。
徒三已经被郑季、陈弘愿狠狠拉住。
“菩萨饶命,菩萨饶命……”
徒三额头密密麻麻排泄盗汗来。
韩喜山神采木然,眼神有些飘忽,没有幸灾乐祸,也没有不测。
霍宝等人站在远处,能了望北坡方向,看得清楚。
徒三的视野,落在尸骨的胸口。
这会儿工夫,徒三也临时沉着下来。
郑季带人开路,陈弘愿带人压后,将徒3、陈翼护在中间。
世人冷静。
霍宝感觉不普通。
“有人抽冷子放暗箭啊!柳二的特工?这是何为,杀兄弟谗谄三爷?”
待到官路上呈现骑士身形,只要百十来骑的模样,大师提着的心都放下。
柳氏一边扶着嫡母,一边望向徒三一行。
前头带路的郑季惊奇出声,随即唤道:“三爷,快来!”
陈翼灰头土脸,站在中间心不足悸,赶紧点头:“是啊,是啊,火器凶悍,非人力能反对……三爷,我们还是先去与滁州军汇合……”
老太太的声音非常有力。
一人行带了柳虓尸身仓促拜别。
韩夫人直直的看着儿子,哑声道:“这是梦!这是梦!”
刚想到曲阳县,曲阳方向就有了动静。
北坡上,炮弹落点有较着分界。
“啊!”
就算是敌非友,这点儿人也不敷塞牙缝的。
但是这个志大才疏的纨绔后辈,他何曾放在眼中过?
徒三指了指地上尸骨,叮咛从人道。
“邓兄弟!”
想要借此攀扯哪个?
这里离州府十几里,离曲阳也不到三十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