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有人来,出来号召的是个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衲人。
霍五父子驾了一辆骡车,走在前头,豺狼兄弟与牛清驾了一辆骡车在后。
大师败兴而来败兴而归,偌大的淮南道,谁晓得徒三到底往那里去了。
本来只剩下空院子的南山村,像是被践踏过普通,没有一处好屋子,到处是断瓦残垣,另有些烧砸陈迹。
能够与元末红巾军都帅郭子兴人设对应上的,倒是正有小我选,就是前些日子占了亳州的阿谁有善名的柳方帅。
虽没有与白衫军打过交道,可无克服佛在淮南道传了很多年教,大师早有所耳闻。官方多有教徒,有了直接削发当了和尚,有的在家也开端吃长斋。
父子两人要去的东山寺在曲阳县东北方向,恰好路过南山村。
天亮解缆,过了晌午,就到了东山寺。
“我有个老友是蟒头寨的,我们去那里去转转。”霍五随口道。
霍五点头道:“你大舅没了后,你大舅母就带了你表哥回了娘家。你表哥与你大三岁,本年也成丁了!”
门路两侧小树林中,不时有人影明灭。
官道上,火食希少。“哒哒”的骡车行走声,传出去好远。
霍五皱眉揣摩足有半刻钟,指了一个方向:“进山!”
不管是船夫的话,还是消逝的渡口茶棚,都说了然江北的不安生,可仿佛一下子又安静下来。
从南山村狼狈流亡,至今不过十来天的时候,却仿佛隔世。
县城里,没有昔日繁华,路上行人未几,两侧铺面开门的稀稀落落。
路上无事,父子两人就闲谈起来。
金陵到曲阳不过百十来里路,可前次走的实在不安生。
骡车走了半日工夫,到了南山村。
霍五驾着骡车,发觉到儿子目光,低声道:“你之前不是还提示贾二多揽些人手吗?爹深思了下,我们也该寻人手了!”
霍小宝则忍不住去看老爹,老爹仿佛真不是平常的屠子,这“老友”可真是很多,前有富甲金陵的海商,这又有家跟前的山匪。
不管是挑选往哪面追,这隔了三天,能不能追上都不好说。
“那姥姥家只剩下大舅母在?”
“不会是前次那伙儿拦路的人干的吧?”牛清猜想。
东山寺就在陵水县边上,大师持续北上说不得就要碰到白衫军。
不是平常流民进村,多数是造反的白衫军。
至因而谁来的信,徒三又往那里去,老衲人也说不上。
官兵光复了曲阳。
徒三在寺里七年,并没有正式剃度,只是个小沙弥。
“三舅削发,那大舅、二舅呢?”
再看街坊邻居,这般锁门闭户的人家不是一户两户。
世人都吃惊,霍豹忙道:“五爷爷,山里……山里但是山匪的,传闻好几个寨子呢!”
同那些将百姓当羔羊搏斗的官兵比起来,这些吃斋念佛的教徒天然让人感觉靠近少防备。
霍小宝捡起混在土培中的半角铁片,看了看。
“白衫军不杀百姓,不晓得我们能不能碰上?”霍豹猎奇中,带了几分跃跃欲试。
“你大舅七年前害病没了,你二舅跟人跑商去了……”
霍家一行是从南面来的,没有与徒三碰上,说不定是恰好错过;另一种能够,就是徒三北上,去了陵水县。
霍豹赶紧点头:“我才没想着投他们,就是觉得他们能真的占了淮南,谁想到竟是不给力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