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先畴昔瞧瞧,看你三舅出来没有!”
从东山寺门前出去,恰是一条南北道。
“爹,我们直接去东山寺?”
曲阳被“光复”,白衫军如果往陵水方向撤的话,恰好路过南山村。
比及次日,霍五安排几个小的看车,本身带了儿子步行进县城。
不管是挑选往哪面追,这隔了三天,能不能追上都不好说。
至因而谁来的信,徒三又往那里去,老衲人也说不上。
本来只剩下空院子的南山村,像是被践踏过普通,没有一处好屋子,到处是断瓦残垣,另有些烧砸陈迹。
“他们才几小我?就算想要铁锅,一口不敷两口也够了,用折腾满村庄没有好处所!”霍豹点头。
东山寺不过是处所小寺庙,连庙门都没有。
天亮解缆,过了晌午,就到了东山寺。
承平的都不像曲阳了。
金陵到曲阳不过百十来里路,可前次走的实在不安生。
骡车太刺眼,霍家一行没有进城,而是在县城外树林里过了一晚。
再看街坊邻居,这般锁门闭户的人家不是一户两户。
“没毛病你就投白衫军?连一个小县城都守不住,白衫军长不了!”牛清快言快语。
豺狼兄弟与牛清驾着骡车,跟在霍五父子背面,望着门路两侧的小树林,都是提心吊胆。
霍小宝则忍不住去看老爹,老爹仿佛真不是平常的屠子,这“老友”可真是很多,前有富甲金陵的海商,这又有家跟前的山匪。
就算是顶小的寨子,也得几十口人,这几小我进山不是给人送菜吗?
门路两侧小树林中,不时有人影明灭。
父子两人要去的东山寺在曲阳县东北方向,恰好路过南山村。
县城里,没有昔日繁华,路上行人未几,两侧铺面开门的稀稀落落。
“白衫军不杀百姓,不晓得我们能不能碰上?”霍豹猎奇中,带了几分跃跃欲试。
霍五皱眉揣摩足有半刻钟,指了一个方向:“进山!”
世人都吃惊,霍豹忙道:“五爷爷,山里……山里但是山匪的,传闻好几个寨子呢!”
霍家一行是从南面来的,没有与徒三碰上,说不定是恰好错过;另一种能够,就是徒三北上,去了陵水县。
“那些人要的不是铁锅,要的是铁!除了铁锅,各家各户剩下的铁器应当也寻不到了。”霍小宝对世人说道。
虽没有与白衫军打过交道,可无克服佛在淮南道传了很多年教,大师早有所耳闻。官方多有教徒,有了直接削发当了和尚,有的在家也开端吃长斋。
霍五点头道:“你大舅没了后,你大舅母就带了你表哥回了娘家。你表哥与你大三岁,本年也成丁了!”
官道上,火食希少。“哒哒”的骡车行走声,传出去好远。
父子两人悄悄刺探了一番,晓得白衫军退出曲阳时,带走了很多百姓。就是不知霍二一家是被裹挟走的,还是本身分开。
不管是东山,还是南山,背后靠着的曲阳与陵水交界处的黑蟒山山脉。
“我有个老友是蟒头寨的,我们去那里去转转。”霍五随口道。
大师去翻看了两处,公然不管是锄头、镰刀,还是耕犁,跟着铁器沾边的东西都只剩下木柄木把手,铁器都不见了。
从南山村狼狈流亡,至今不过十来天的时候,却仿佛隔世。
“那姥姥家只剩下大舅母在?”